呢?”趙寂把腦袋枕在衛初宴的肩上,也不嫌她削薄的鎖骨咯人,帶著鼻音說道。
“可是你這樣,我擔心......”
“無礙的。往日裡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時候,我不都是撐著了麼?況且這幾日朝中那麼多事情要處理,我昨日才敲打了他們,今日若是不去,豈不是虎頭蛇尾?你別鬧我,讓我再眯會,等下便不會如何困了。”
衛初宴於是閉上了嘴,只是輕輕地把她抱著,不時撫摸一下她的背。
趙寂舒舒服服地眯了片刻,覺得力氣回來了一點,她揪住衛初宴的耳朵控訴她:“若非你那般對我,我如何會困得都睜不開眼?”
衛初宴一噎:“昨日分明是你一直鬧我,今日竟倒打一耙麼?”
趙寂捂住她的嘴,一副不肯聽的樣子:“我鬧你,可你便不能拉著點我麼?說到底,是你不夠疼我,只顧著自己快活,卻忘了第二日的難受。”
她現在發脾氣的樣子,倒是也更像這一世多一些了。衛初宴被她氣笑了,扣緊她的腰,將壓抑著的資訊素露出來一些,這使得趙寂一下子軟了下來,也抓不住她的耳朵了,只睜著一雙微紅的眼睛,可憐地瞧著她,衛初宴半點不為所動,意有所指地道:“你看,我若不疼你,先下便不知是抱著你而已了。”
趙寂觸及她黑夜般的眸子,想起撩逗衛初宴的後果,頓時慫了,討好般地衝她笑,又撒嬌又灌迷魂湯的,好歹是把那女人穩住了。
衛初宴也沒想真的怎麼樣她,窗邊都泛魚肚白了,早朝在即,她又能做什麼?
趙寂其實也曉得的,她曉得衛初宴不會再“吃”她,她假模假樣地鬧了會,盡興了,總算又安靜下來,這一次,她還是趴在衛初宴懷裡,偏頭跟衛初宴咬耳朵。
“衛卿。”
衛初宴嗯了一聲。
“衛初宴。”
衛初宴又嗯了一聲。
趙寂接著喊了她許多聲的“衛初宴”。衛初宴都應了,只是有些疑惑:“怎的不喚我衛卿了?”
趙寂不回答,只是看著她笑,笑的活像個剛偷吃到肉的小狐狸。
衛初宴的求知慾也不是很強烈,趙寂不願意說,她便不問的,不過就在她要把人從池子裡抱出來的時候,趙寂忽然又湊到她耳邊,像是怕有人聽到一般,說的悄悄的:“不若我們重頭來過吧。”
衛初宴歪頭看著她,狹長雙眸疑惑地睜著,“啊?”了一聲。
趙寂在她臉頰上一碰:“前一世太苦了,我不懂如何愛你,你不懂如何愛我,我以為我是在對你好,你又以為你是在對我好,最終,兩個人卻都過得不好。我不想再去想前一世了,那些記憶,俱都讓它消散吧,我要好好過好這一世。”
衛初宴眼眶有些溼潤,她偏開頭,將臉埋進水裡一會兒,假裝那些眼淚也都是剛剛沾上的水珠,一併抹掉了:“本就是新的一世了,你能過的高興、快活,我才是高興的。”
趙寂看她很久,直到外邊又有人來請她上朝了,她才點了點頭,很兇惡地擰了擰衛初宴的臉頰,將一張絕美的臉扯的變形:“既是這樣,你就得像以前那般對我,每日該如何寵我還得如何寵我,也不能像方才一樣說是我在鬧,遇上這樣的事,你得順著我。”
還想著那事呢,衛初宴寵溺一笑,點頭說好。趙寂鬆開她,獎勵了她一個吻,而後眼神又有些茫然:“我現在漸漸地好像分清了,什麼更重要了,可是我仍然受到了那些記憶的影響了。”
衛初宴抓著她的手,安慰道:“那些都是經歷過的,自然會有影響,但是你能這樣想,便已然很好了。上一世你教我,這一世我教你,上一世我欠你的多,這一世我便對你好些,叫你一直快樂,你說好不好?”
趙寂在她肩上蹭掉了眼淚,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