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薄衫小哥進來唱了曲,趙玥賞了他些銀兩,見趙寂一點表示也無,便笑著在他身上摸了幾把,打發他出去了。
“九姐,你都是要議親的人了,還這麼愛玩。”
手握這天底下最好的資源,受著無盡的追捧,殿下們的風流由來已久,要是換做大皇子或是老七,莫說摸摸小手,便是就地扯開衣衫上了,也不叫人稀奇。趙寂沒到年齡,平日裡又忙著學這學那,見到九姐這樣還會出言相勸,實是殿下中的一股清流了。
“這才哪跟哪呀,我的十一妹妹。”趙玥不以為意,她只是玩一玩,尚未動真格的,像是五姐,她雖已相了駙馬,但她那府上......嘖。
陸續又來了兩個唱小曲的,起先趙玥還同他們調笑幾句,到後面,趙玥便愈發心不在焉了,似是在等著什麼,趙寂深覺無聊,又因喝了幾杯酒而有些發熱,不太舒服,打算離開了,又被她拉住。
“且再等等,九姐此番是帶你來長見識來的,為了不委屈你的眼睛,要的是這樓裡萬里挑一的姑娘,可是花了大價錢的!哎呀,就是有些慢,但也怪咱們來的太早,你便再等等,聽姐姐的,看過之後,你就不會再孩氣地同我說那些話了。”
......
入夜了,這條遍佈著秦樓楚館的街道上,漸漸熱鬧起來。燈籠高懸,紅黃曖昧的燈光下,大小商人、文人騷客、鬥雞走犬之流進進出出,有些是為狎妓,有些是約了人在這談生意——當然也不會忘記狎妓。姿色差一些、年紀長一些的姑娘男館,在門口賠笑攬客,四處人頭攢動,樓裡邊,飄飄渺渺的歌聲混著笑聲一同傳出來。
其中一間很好的青樓裡,最好的那間房中,剛剛看過半場足以將她過往的那些懵懂猜想都打破的表演的趙寂不小心在觀看的過程中喝多了,此時已有七八分醉意,趙玥起先沒看出來,等到妹妹紅著小臉、直往桌下縮了,她才發現趙寂的不對。
“十一,醒醒,你這個樣子回宮裡,莫說明日就要被關禁閉了,連我都躲不掉一頓罰。那是酒,雖然酸酸的很好喝,可你也不該喝這麼多呀!你要害死你九姐我了!”
不同於趙寂所受的重視,九皇女趙玥,生母不顯貴,自身也不是很出彩,平日裡在宮中,便是秉承不功不過的心思過活的,如今趙寂跟著她醉成這樣,又還是在這種地方喝的酒,她光是想想回宮後要面對的責罰,便覺得天都黑了下來。
她發愁的時間裡,趙寂被伺候著進了一點解酒湯,眼皮終於不是掀也掀不開的樣子了,只是還是很困頓一般,趴在桌上。她今日罕見地穿了件白色的冬裙,銀絲繡著暗梅,袖口、領口則接了層厚厚的雪白絨毛,臉頰給酒燻的有如雲霞,埋在那雪一樣的白色裡,把世間所有的可愛都搶過來了。
“送我回衛初宴那裡。”
這話是對高沐恩說的,趙玥聽見了,卻一掃之前的哀愁,變得振奮起來:“是小衛大人那裡麼?哎呀呀,你九姐也有點醉了,不若帶上我,一同到她那裡歇下吧!”
趙寂立刻清醒了一些,小爪子按在了她唇上,堵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嘴。而後腦袋又沉重起來,她重新懶懶地趴了下去,對後邊高沐恩一招手:“謝謝九姐款待,妹妹便先走了。”
被攙著走出門去,外邊正在賣一花魁的初夜,人人臉上透著興奮,喊價的聲音此起彼伏,氣氛正熱烈,趙寂給吵的又清醒一點,瞟了一眼淺笑著坐在高臺之上的那個男子,覺得這大受追捧的花魁也並不見得有多好看。
衛初宴才好看,最好看的就是衛初宴了。
於是這天夜裡,趙寂私宅大門被敲響,正在書房寫密信的衛初宴收穫醉酒的殿下一枚。
“怎的跑到宮外喝酒,還喝了這麼多?”一見面,趙寂便往衛初宴身上纏,那熟練又利索的勁頭看的高沐恩眼皮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