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洗。”
衛初宴美目一瞪:“你去不去,你若不去等下我去了,你不要又找藉口跑去浴殿。”
趙寂心中一酥,更是賴著不想一個人去了:“我是你的帝王,我的命令你不能違背。”
衛初宴給她這無賴又霸道的模樣氣笑了:“哪有帝王和臣子攪在一起的?你若拿身份壓我,我這便出宮去了,日後也不要再同我在一起。”
她剛剛被弄過,此刻氣息還有些不穩,生起氣來眼兒發紅,反而流露出一種極少見的媚態,趙寂知道她說的是氣話,但仍然還是權衡了一番,最終妥協道:“那,你去別個池子中便好,我保證我不去偷看你。”
看看,原本還想偷看的!衛初宴給她這自揭老底的行為逗的一笑,點了點頭,這樣的深夜,寢宮外都是些絕對的心腹,她沒有白日那般講究尊卑,很放鬆地走在了前邊。趙寂跟在後邊,見她輕車熟路的,彷彿對一切都很熟悉,心中略微一緊。
甘露殿建成不久,在此之前,除了主寢殿,趙寂可以肯定衛初宴從未踏足過其他地方,但是她此刻在宮中走來走去,對四周的熟悉程度,竟遠遠地超過了她這個甘露殿的主人。
那個夢果真很神。
而趙寂轉念又想到,即便是在夢裡見過,但也不是每個外臣都有隨意進出帝王寢宮的權力的,思及此處,她給梗了一下。
她忽然想拉住衛初宴命令她,讓她不準再想夢裡那個趙寂了。
可她又想到先前“大度”讓衛初宴心中偶爾有火焰的也是自己,頓時想甩自己一耳光。
衛初宴不知道自己習慣性的行為又令那隻佔有慾極強的奶狗狠狠醋了一回,她走到一個小點的池子旁站住,示意趙寂繼續往裡走。趙寂深深看了她一眼,確定她真的很知道這浴殿的構造,心裡又難受了一下。
然後她想到先前接吻時衛初宴熟練的技巧......若非她現在是帝王了,若非她現在不那麼動不動便向在衛初宴面前撒嬌了,她定然會哭出來的。
好氣,那個衛初宴夢裡的妖精,她怎麼這麼討厭啊,趁著她還沒長大,便在夢裡勾引了衛初宴了。
氣鼓鼓地跳進水池中,兩手忍不住在池面用力拍了拍,濺起一陣巨大的水花。她這邊的動靜太響了,甚至引得遠處的衛初宴疑惑地望了過來,而後,衛初宴無奈地搖搖頭。
這麼大了還喜歡玩水,果真是孩子心性。
但是隨即,衛初宴又想到這個“孩子心性”的人方才對她所做的事情,頓時捂住臉,低低嘆息起來。
其實......也不小了吧?
她有些慶幸趙寂還未到發情期,否則方才那樣的情形下,她定是忍不住會對趙寂做些什麼的。
也許是想到了衛初宴夢中的趙寂的關係,這天夜裡,窩在衛初宴懷中睡覺的年輕帝王又夢到了她曾經所看到的那個趙寂。
這次的場景要繁華許多,是趙寂所熟悉的長安城,時間可能要比那個夢的結尾要早很多,至少夢裡的這個趙寂,好似比趙寂自己還要小一點。
哦,她還沒即位。
趙寂跟著她的視角一直走,一路上不知道罵了多少聲“妖精”、“不要臉”、“小偷”,但那個趙寂什麼也聽不到,她過著自己的生活。
文課、武課,其中包括騎射、禮科、樂科、數科、書科......原本趙寂以為她學習還算刻苦,但與這個夢裡的趙寂比起來,她不由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