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有些像趙寂。又是幻象吧?從方才陷入熱潮起,她眼前就不知浮現過多少個趙寂了。
她不能對不起趙寂。
痛苦嘆息一聲,已經被折磨的快要崩潰的這個女人,不知道自哪裡生出一股力量,又硬生生地將到口的獵物推了出去。
“衛初宴。”
趙寂忽然被衛初宴抱住,又忽然被衛初宴推開,手掌被雪地突刺的石子刮蹭了下,一陣火辣辣的疼,她不知道衛初宴怎麼忽然變成了這樣,但是她也知道衛初宴恐怕很痛苦。
她的聲音現在還是脆生生的,再長几年會像浸透了酒液,變得十足嬌媚,衛初宴聽她喚她,渾身一顫,勉強睜開眼睛去看她、伸出手掌去觸碰她,終於確定了這是趙寂,是真的那個趙寂。
“你......快走!不要在我面前,我的發情期到了。”
自牙縫中擠出幾句話,衛初宴艱難與藥性抗爭著,她知道自己很快便要控制不住自己了,趙寂此時出現在這裡絕不是一件好事。
趙寂其實已經隱約猜到了,她從沒看過發情期的人,不知道他們會這樣痛苦,她不知道,如果單單只是發情期的話,即便不用抑制劑,衛初宴也可以憑藉自己的強大意志捱過去,可這個發情期太不尋常了,這是和藥物交匯作用的發情期,帶給人的痛苦比之往常雙倍都不止。
“你怎麼會忽然發情的?你還好嗎?你是不是很疼啊?”
趙寂急的要哭出來,衛初宴讓她走,可是看著這樣的衛初宴她怎麼走的了?她只是多待了一會兒,衛初宴便再次迷失在熱潮中,一把撈過了她,身形也是纖纖的,卻能很好地把她圈在懷裡,低頭在她臉上啄吻。
她抱著趙寂,滿足而又總也不夠似地親她,有時會使壞地舔過她的唇舌,而趙寂呢?趙寂被衛初宴親懵了。
算上小時候、算上從相遇到現在,她在衛初宴這裡獲得的吻也沒有方才的短短一瞬間來的多,衛初宴這個女人通常很剋制,因為覺得她年紀小——明明衛初宴自己也不算大——所以衛初宴就連親吻,也只肯淺淺沾一下。
可即便是那樣,也足夠令趙寂滿心清甜像是嚐到了最好吃的糖果一般了。
她從來不知道,衛初宴的吻也可以是這麼灼熱的。
她的唇瓣不似平常冰涼,她的眼神不似平常冷清,她的手是熱的,她的情緒如同蔓延開來的大火,她圈著趙寂,趙寂覺得自己被裹緊了火焰中,那火焰並不會灼傷人,在這寒冷的冬日,只會讓她感到溫暖。
感到無一處不熨帖。
她生澀地迎合著衛初宴,在女人的親吻落下時會微抬下巴,追逐著那兩瓣柔軟的唇,衛初宴的氣息包裹著她,她有些迷糊,迷迷糊糊中,她想,這就是發情期麼?若是發情期都是這樣的,那麼衛初宴的發情期提前了,其實也很好。
這樣的念頭持續了一瞬,脖頸那裡忽地傳來一陣涼意,衛初宴的手按在了那裡,不耐地撕開了略厚的冬季袍服,低頭在她鎖骨間逡巡,循著那抹鮮紅桃花印,反反覆覆地舔舐輕咬。
絕品的資訊素不斷地覆蓋在能夠被標記的那地方,一股難以言喻的戰慄感襲擊了趙寂,她眼中忽然閃過一絲害怕,她想起來了,這是標記,標記之後,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你先,你先不要這樣。”
抱著衛初宴的腦袋,趙寂微微將她往外推,衛初宴此刻哪裡是她能推開的,仍然還是固執地咬住了她的印記,略微一用力,咬破了。
預料之中的標記卻遲遲未來。
趙寂此時已恢復了鎮定,是了,她還未成年,衛初宴標記不了她。衛初宴也發現了這件事,從輕微的廝磨中得到撫慰,她那顆不甚清明的腦袋中閃回了無數畫面,有些是前世,有些是今生的,這些東西刺激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