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潤很真誠,哥們很感動,這個道二代,除了吃,並不囂張跋扈,還懂得感恩,可我還真不能帶他去,他要是出了什麼事,哥們沒法跟張青山交待,搖搖頭對他道:&ldo;我們是去辦事的,不是去玩的,用不著吃那麼好,你就在這待著吧,你出了事,我心裡更過意不去。&rdo;
張潤眨巴著眼睛瞧了我半天,忽地一笑:&ldo;到時候再說吧,我去做飯。&rdo;
我在院子裡待了會,感嘆完了回屋收拾東西,揹包,衣服,黃符,硃砂……收拾了好大一包,接下來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睡了一覺,第二天一大早慕容春帶著鈴鐺和寇真來找我,我本來想跟張潤告個別的,一想還是算了,把萬世經典的鑰匙留了一把在院子裡的石桌上,悄悄開門,悄悄關門,把行李放到後備箱,拉開車門剛要上車,就見張潤坐在後面,笑著朝我擺手:&ldo;師兄,早!&rdo;
第二百三十章 鬼車
五月初,南邊已經短袖了,可在興安嶺地區,雪才剛融化,卻也多少有些春意了,胭脂溝位於漠河縣金溝林場,地處偏僻,這個時節基本上沒人,路上來往的車少的可憐,一路上古樹參天,荒蠻氣息迎面而來。
我打小在林場長大的,對於這樣的景象既熟悉又親切,並不感覺多稀奇,寇真,鈴鐺,張潤,卻是第一此來,很是讚嘆黑土地豐饒,尤其是寇真,坐在靠窗戶位置上,一邊打噴嚏,一邊讚賞北國風光,我心中暗笑,這小子不知道東北的溫度,穿的很單薄就來了,要不是我多帶了幾件衣服,他恐怕就要凍病了。
山區沒汙染,又是黃昏時分,湛藍的天邊火燒雲通紅,景象絕非城市裡能看到,可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天色就全黑了下來,坐在車裡趕路又是一件枯燥的事,很快大家就失去了興趣,連話都懶得說了,似睡非睡的眯著眼睛打盹。
我們走的是山區,沒有高速,只能走國道,大山裡的國道跟別的地方的又不一樣,根本不是水泥柏油路面,全都是石子和沙泥的路面,坑坑窪窪的,車有些顛簸,兩邊都是密集的林子,路也不寬,只能並排走上三輛車,來往的車輛更是少的可憐。
坐過長途車的人都知道,無聊的行車路途中有一種催眠的感覺,尤其是黑夜更是如此,景象只能看到車燈照射到的地方,前面一條筆直的路,彷彿永遠也沒有盡頭,行在行駛當中還有些搖晃,時間長了,我有點堅持不住,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就是一個急剎車,我腦袋差點就撞前車座上了,還是張潤拉了我一把,才沒撞上。
我驚魂未定的扭頭去看張潤,問:&ldo;怎麼了這是?&rdo;
&ldo;偉哥,走到這裡陰氣突然就重了起來,你往外看看。&rdo;
我朝車窗外看去,我們正前方路的右邊,停著一輛老舊的公共汽車,是那種六七十年代的公共汽車,紅白的車身,車頂上還堆放著不少的行李,前面車燈光芒對映下,恍惚一個人一個人正在排隊上車,全都是六七十年代人的模樣,像是從老照片上走下來的人物。
我看了看錶,十一點了,正是子時陰氣最盛的時候,我拍了下前面座位,問慕容春:&ldo;怎麼回事?憑空出現了鬼車?&rdo;
&ldo;嗯,憑空出現的,幸虧我剎車踩的及時,否則就撞上了。&rdo;
所謂的鬼車,一是指出了車禍的車,經常會憑空遊蕩,二是指冥車,紙紮的汽車,三,是指陰間收鬼時候的一趟車,每個城市至少都有一輛鬼車,每天拉著死去的遊魂開往酆都,可在這荒山峻嶺之間,突然出現一輛鬼車,哥們就很納悶了,肯定不是開往酆都的冥車,難道是以前出了車禍的公共汽車每天出現,輪迴在這個路段?還是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