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幸的是半夜洛慈還是被凍醒,他從沒什麼熱氣的被子裡鑽出來,打了個寒顫後,抬眸看向空調,發現不知何時停了。
是被人關了還是……洛慈想到另一個可能——停電了。
他的感冒還沒好,鼻子堵得難受,手腳也冰冷,感覺整個人都不舒服。
男生的體溫一般偏高,加之現在不是最冷的時候,江知呈他們其實也用不著開空調,空調是為了照顧洛慈才開的。
現在停電,也就洛慈覺得冷,其他人還好。
所以沒人像洛慈一樣被凍醒,宿舍裡其他人都睡了,能聽見譚志用的呼嚕聲,還有廖樂時而不時地磨牙聲。
交響樂一般,吵得洛慈頭也開始隱隱作痛。
好難受,真是要命。洛慈想,沒忍住吸了吸鼻子想讓鼻孔通氣。
“洛慈?”突然對床傳來江知呈懶懶的嗓音,他像是醒了,還注意到洛慈這邊的動靜。
“怎麼了?”那邊傳來悉悉索索地聲音,洛慈感覺他坐起來。
“停電了啊。”顯然江知成很快也看到空調停止執行,並瞬間猜到原因。
“你怎麼樣?很冷嗎?”對面問道。
洛慈習慣性點頭,接著發聲,怕吵到另外兩人,放低聲音:“冷。”
接著強調:“很冷。”
“那怎麼辦?”江知呈像是犯了難,思忱:“不知到蓋厚點有沒有用?”
安靜一瞬,他探出身子,提議:“實在不行,你就先跟我睡,我體溫高。”
沒得到回應。
洛慈被嚇傻了。他裹著被子坐在床上,大腦整個宕機,滿屏只有一句話在回放——
江知呈問要不要跟他睡。
跟他睡
睡……
嗶——
好的,宕機了。
“喂?洛慈?睡著了?”江知呈疑惑。
“沒有。”終於回過神來,洛慈吶吶回答:“好……好的。”
“那過來吧,把被子和枕頭都拿上,一床被子不夠兩個人。”
“啊,”洛慈大腦反應遲鈍:“好。”
他把被子和枕頭遞給江知呈,順著扶梯爬上江知呈的床。
他爬的是江知呈的床。想到這句話,洛慈差點從樓梯上摔下去。
僵硬地躺到江知呈的身邊。被窩裡暖暖的,與洛慈方才被窩裡的溫度完全不同,像是從冰水到了溫泉。
暖洋洋地,還帶著江知呈身上沐浴露的清香。
洛慈本就遲鈍的大腦更遲鈍,整個人暈乎乎地像喝了假酒。
可這還沒有完,接著,洛慈感受到他的手被人碰了下,江知呈的清朗磁性的聲音響在耳邊:“你手這麼冰?”
然後洛慈的手隔著衣服觸到一片溫熱,又軟但又緊實,像是放鬆下來的肌肉——那是肚腹的位置。
嗞啦——洛慈覺得他快要漏電了,所經歷的卻依舊不是終結。
接著,洛慈感覺江知呈用腳趾碰了下他的的腳背。
許發現亦是冰涼,於是他自然而然地把洛慈的兩隻腳夾在小腿之間壓著。
轟地一下,洛慈的臉燒起來,燒地整個人醺醺然,靈魂猶如飄在半空。
“還是冷?”江知呈困惑道:“你怎麼在抖?”
不,他現在很熱。洛慈強忍內心澎湃,竭力壓制因為過於緊張而造成的顫動,啞著嗓子撒謊:“有一點兒。”
怕江知呈再做出什麼讓他難以招架的舉動,洛慈連忙補充:“不過就這樣,應該很快就好了。”
“行。”江知呈沒有懷疑,打了個哈欠,睏倦閉眼:“那睡吧,洛小慈,晚安。”
“晚安。”洛慈回。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