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爭,賣官鬻爵,民不聊生,罪不可恕。
“秦愛卿把朕的公主與許太后相提並論,是不是有失偏頗?”
從頭到尾他說話的語氣都很平靜,不帶絲毫情緒。
那種冷靜客觀不禁讓人感到懼怕,因為他真的是在為公主鋪路,不是在跟他們開玩笑。
連溫顏都不禁有點佩服他了,那種見招拆招的架勢冷靜且自持,似乎不管你發什麼難,他都有應對之策,並且有理有據。
滿朝文武那麼多人,各自面面相覷,似乎除了公主的性別以外,他們實在找不出任何理由反駁。
說公主難當大任,天子親自教養;說公主生產出岔子,宗族可立備胎;說有違祖制沒有這個先例,人家開了這個先例。
簡直了!
現在周瑾行跟他們講道理,他們滿口之乎者也,卻再也說不出反駁的話語。
周瑾行無比淡定,“諸位愛卿若有什麼言論,儘管來辯。”
百官:“……”
方才眾人七嘴八舌義憤填膺,這下全都緘默不語,因為公主除了性別外,他們確實挑不出毛病來。
但偏偏這個性別又是世俗父權不能容忍的。
他們自然沒有膽量敢說不願意臣服於羅裙之下,因為周老闆會教他們做人。
故而在明面上人們都不再硬剛。
初步試探儘管受到百官激烈反對,好歹把這簍子捅了出來。
周瑾行抱著立儲是家事的態度來定位,壓根就沒打算讓百官插手,這是手握君權的絕對體現。
待朝臣散去後,溫顏到底是服氣的,說道:“陛下為了淼淼的前程可謂費盡心思。”
周瑾行看著她,不答反問:“那三娘呢,又是何種態度?”
溫顏不客氣道:“方才陛下自己也看到了的,滿朝文武把鍋推到溫家頭上,你說妾冤不冤?”
周瑾行笑了笑,“朕不是同他們說清楚了嗎,是自己要立儲君,與溫家無關。”
溫顏精明道:“這事兒l,恕難從命,溫家作為御史,倘若極力支援陛下立女君,指不定被戳脊梁骨。”
周瑾行倒也理解她的立場,“既然為難,那便莫要再摻和,省得成為他人的手中刀,被利用了去。”
溫顏沒有吭聲。
周瑾行繼續道:“儲君,朕是立定了的,淼淼是第一順位人,誰都不能撼動她的地位。”
溫顏:“既然陛下做了這個主,那妾自然沒話說,省得讓你生厭,自討沒趣。”
周瑾行:“三娘心裡頭清楚就好。”又道,“朕不想費心思應付溫家,明白嗎?”
溫顏識趣道:“妾知道該怎麼做。”
周瑾行點頭,“如此甚好。”
立儲一事到底引起了群臣的牴觸,大理寺少卿馬倉私底下同溫宗榮發牢騷,說越來越看不懂聖上了。
溫宗榮也無法理解,皺著眉頭道:“杜侍郎非得說是溫家慫恿聖上立女君,簡直是笑話。
“三娘貴為皇后,又年輕,能繼續生養,倘若一直生不出小皇子,又霸佔著後宮,杜侍郎罵人還情有可原。
“可是如今皇室裡頭只有一位小公主,我溫家何故幹出這等荒唐之事去招罵?”
馬倉發愁道:“我就是想不明白,聖上何故要執意立女君,他明明可以繼續生養皇子。”
溫宗榮不高興道:“這得問聖上。”
他自然不敢說許太后的詛咒,傳言出去只怕又會掀起事端。
馬倉發了好一會兒l牢騷,稍後汪尚書尋了來,他們打算聯名上奏。
溫宗榮自然要給顏面,倘若他拒絕上奏,便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也有人出主意,讓玉陽進宮當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