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難道不怕妾捅簍子?”
周瑾行斜睨她,“莫不是又要替哪個婢女請命?”
溫顏:“……”
周瑾行警告道:“掖庭的罪奴沒有哪個是無辜的。
“上次淑妃為她們請命以證取藥,朕允了,這次若再掀起事端來,朕一個都不會留。”
聽到這話,溫顏連忙擺手,“妾不敢。”
周瑾行:“朕放權與你,不是讓你在後宮攪弄是非,是讓你學著掌家治理,明白嗎?”
溫顏:“可是妾沒掌過家。”
周瑾行:“那朕讓錢嬤嬤替你挑兩個得力的調過去輔助,現在學也不晚。”
這態度是硬要把差事塞進她手裡了。
溫顏很想翻白眼,她領著妃嬪的月俸,幹著正宮娘娘的差事,這不是欺負人嗎?
“陛下……”
“???”
“妾每日只需琢磨怎麼伺候陛下就好,無需為瑣事操勞,妾心滿意足。如今陛下讓妾學掌家事,後宮那些雞零狗碎事事都要報到跟前來,妾……”
“別說廢話,朕給你添月俸。”
溫顏的表情漸漸變得嚴肅,“添多少?”
周瑾行:“就按中宮的來。”
溫顏這才舒坦了。
周瑾行受不了她那副小肚雞腸的算計模樣,沒好氣揮手。溫顏屁顛屁顛退了下去。
妃、貴妃到中宮皇后,她領的月俸直接跳了一級,翻了一倍。
爽了。
當程嬤嬤得知她有權掌後宮事務,笑得合不攏嘴,歡喜道:“這可是天大的喜事!”
溫顏也有點高興,她高興的不是掌權,而是薪水翻了一倍。
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程嬤嬤嚴肅道:“他日娘娘若誕下子嗣,母憑子貴,中宮之位遲早都是娘娘的。”
溫顏挑眉,沒有吭聲,她現在還服著避子丸呢,哪來什麼子嗣?
先把周老闆睡到一千萬金幣再說。
而另一邊的周瑾行準備對通州動刀子,命人去把霍雄找來。
通州那幫官員以為請辭就能把這事給壓制下來,未免太過天真。
深諳厚黑學的周老闆準備給他們來個釜底抽薪,用通州這個案例給全國各地敲響警鐘。
讓千機營協助大理寺和刑部對請辭的官員們進行查處。
如果身家清白乾淨,便放人請辭;如果有汙跡在身,牢飯肯定是少不了的。
不僅如此,他還下令中書省起草詔令,要求通州所有有功名在身的人員嚴格執行新政稅收。
如果拒絕繳納田賦,像秀才舉人這些,日後想參加科考,就需把田賦補齊才有資格,若不然連科考的資格都沒有。
此舉歹毒至極。
大部分讀書人一輩子就盼著能透過科舉入仕,現在把田賦掛鉤,誰都沒有勇氣為著田賦斷了自己的前程。
不僅如此,以前致仕的官員也被田賦捆綁。
如果拒繳田賦,那朝廷每年下放的養老俸祿就甭想拿了,並且還會被扣上阻攔新政執行的罪名問罪。
若是再倒黴一點,直接查你祖宗十八代,把以前官場上的那些破事挖出來,只怕連晚年都沒法安享。
一系列詔令釋出下去,徹底堵死了通州官紳們的退路。
同時也讓滿朝文武看到了天子決心推進新政稅改的鐵血手腕。
那十二名請辭的縣令成為了稅改的獻祭者,妥妥的冤大頭。
其中有不少人陷入了牢獄之災,因為朝廷查了下來。
先前拒絕繳納田賦的官紳們亦是徹底慫了。
他們抱團抵抗沈睿等人,本以為能絆住上頭的天子,哪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