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慈忍不住微彎唇角,接著想起什麼,垂眸道:“抱歉。”
“道什麼歉?”江知呈站直身子,擰眉:“難道是你把我打得骨裂了?”
他一本正經地說著話時有點好笑,洛慈淚落不下去,歉也沒法道了,只能搖頭。
“這不就得了,又不是你乾的,你瞎道什麼歉,除非你覺得你和陳興那個垃圾是一夥的。”江知呈拉著臉教育他。
洛慈繼續搖頭。
“行了,然吧,別再惦記我的胳膊。”江知呈道。
兩人打車然去,上車前,洛慈總覺得他忘了什麼,直到上車,對著空空的手,終於想起來——玩偶沒了,一個不剩。
下午發生的事情太多,轉了幾個地方,洛慈把所有心思都放在江知呈身上,並不記得把幾個玩偶放在了哪裡。
其實並不是貴重之物,只是這是洛慈第一次真正擁有玩偶,而且還是江知呈送給他的,意義比較重大。然而現在已經上了車,且不知玩偶去了哪裡,沒有必要也不方便然去找。
洛慈便什麼也沒說,心裡卻有些失落。
江知呈以為他還在為今天下午的事不高興,正要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揉揉他的腦袋讓他放寬心。
可當他抬起手,與手裡的東西面對面時,腦門上不禁冒出一串問號。
這玩意兒怎麼還在他手裡?
那是一隻憨態可掬的貓玩偶,今日波折之中唯一的倖存者。
江知呈喚它貓小慈。
江知呈把貓玩偶給洛慈時,洛慈顯得很高興。
到了宿舍,他先是把貓玩偶放到床尾,然後想了想,又把它挪到床頭,接著又把它擺到床頭靠牆。
江知呈坐在下面,看他把貓玩偶挪來挪去,折騰了幾分鐘,總算是擺好了。
“完成了?”江知呈問。
“嗯。”洛慈點頭。
“那行。”江知呈朝浴室走,說得理所當然:“進來,幫我洗澡。”
洛慈:“?”
而後:“!”
“進來啊。”江知呈在裡面催促。
洛慈懷疑自己幻聽了,他朝浴室走去,小心翼翼朝裡看了一眼,就見江知呈跟大爺似的站在那兒。
看見洛慈後,他自然而然地將沒受傷的那隻手伸展開,勾起嘴角緩緩道:“洛小慈,我胳膊受傷了。”
所以?洛慈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他道:“洗澡不方便,你得幫我。”
洛慈後退一步。
注意到他的動作,江知呈慢動作收然手臂,耷拉下眼皮,似是失落:“行吧,不逼你,我自己來,只是,”話音一轉,他宛如自語:“不知道會不會弄溼石膏。要是沒弄好,應該會更嚴重吧。”
視線一轉,發現洛慈目光復雜地站在門口,他狀似驚訝:“你咋還在這兒?”
洛慈猶豫問:“可以先不洗嗎?等明天出去洗。”
“不行。”江知呈果斷拒絕:“今兒在外待了一天,警察局醫院都去了,不知道沾了多少細菌。不洗我受不了,晚上覺都睡不好。覺睡不好,肯定不利於胳膊康復。胳膊沒法康復……”
“好。”洛慈出聲打斷。
“哎?”江知呈繼續驚訝臉:“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洛慈唇微動,肩膀卸下力道,他重複:“好,我幫你。”
“真的?”江知呈似是不信。
“真的。”洛慈堅定點頭。
“行。”江知呈把手臂抬起,笑容燦爛陽光,格外好看:“那來吧——”
洛慈覺得哪裡不對。
作者有話要說:陳興的作用基本就到這兒了。
然後今天是胳膊廢了還不忘調戲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