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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
博安跪在地上,忽然眼淚就大滴大滴地掉了下來。
周圍嘈雜的環境又如同潮水一般恢復湧來,伴隨著烈火燃燒的噼裡啪啦聲還有無數人驚慌失措地叫喊。
莫廣在陷入一片黑暗的最後一刻,依舊沒有放開環住博安手腕的手,他胸膛前白襯衫暈染出大量的血跡,看上去分外駭人。
但就在閉上眼的最後一刻,莫廣依舊沒有後悔。
——讓野獸懂得愛的代價是什麼?
——是一顆人類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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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間新聞為您播報,昨日凌晨三時,郊區外某舊化學工廠發生火災,初步調查火災原因是因為工作人員操作不慎……”
病房裡,病床上淺金髮色的青年臉龐上的血跡被擦了乾淨,此時此刻躺在病床上像是在沉睡。
白馳望著病房裡的電視,他拿起遙控,換了一個頻道,然後伸手替博安撥了撥臉頰旁的髮絲。
病房門被推開,蕭平大步走了進來,卻沒有發出腳步聲,他來到白馳身邊壓低聲音道:“莫家那邊的人叫我們再複核一遍資料。”
“給上面的人進行核對。”
白馳頓了頓,然後起身,回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博安,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蕭平低聲道:“你放心去吧。”
“這裡有我守著。”
白馳點了點頭,然後朝著門外走去。
當白馳推開病房門走了後,蕭平安靜地望著病床上的博安,一向痞氣的臉龐上帶著點深沉。
幾分鐘後,確定白馳徹底走了後,蕭平對著身後的空氣道:“進來吧。”
下一秒,病房門被躡手躡腳的一群人推開,一群人擠擠攘攘湧了上來地圍在病床前。
當初說著要買大型貓窩的男人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掀開博安手腕上的病服,看到大片大片的淤青後。
男人咬牙切齒道:“這他媽到底怎麼下得了手的……”
蕭平打了一下那撩開博安手腕病服的手,瞪了男人一眼道:“說好了只能看不能碰的。”
“被白馳知道,我他媽皮都得脫一層。”
但是這會壓根就沒人理會他,一群人還硬生生地將他給擠了出去。
蕭平望著皮鞋上大片大片的腳印,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心平氣和跟面前這群人講道理道:“都說了博安剛經歷完抗排斥反應……”
“他不僅僅需要一個安靜放鬆的環境來恢復。”
“而且現在他對我們可能還有點排斥,你們這樣會影響他醒來的恢復情況。”
幾個人頭也不抬道:“當初可是你跟白老大砍了小豹子,又不是我們砍了小豹子。”
“他有陰影也是對你跟白老大有陰影。”
另外幾個人想了想,抬頭對他認真建議道:“要不還是你出去吧?”
“白老大那邊也別來了。”
“估計你們在這裡,他聽到你們是說話都煩。”
“這樣真的太影響到小豹子恢復情況,說真的你們還是先出去避一避風頭吧。”
蕭平:“……”
他氣急敗壞壓低聲音道:“出去出去都出去。”
“誰他媽都別看了。”
兩分鐘後,博安病房裡安靜下來。
病房外一群人擠擠攘攘地坐在長椅上,有些人已經扒在病房門,透過病房門的玻璃瞧著裡頭的博安,嘀咕著小豹子怎麼不可能會不認他們。
蕭平不吭聲,沒說昨晚博安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
他怕要是說了出來,這群人估計也會不要命地拖著晏柏丟進火海里燒一次。
長椅上的其中一個人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