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動,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 他微微皺著眉頭睜開了眼。
大廳很安靜, 被夜風浮動的窗簾輕輕晃動, 沙發上的博安怔然地望著面前的莫廣,面前的人離他離得太近。近得似乎都能夠聞得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
那淡淡的味道縈繞著在鼻尖,彷彿好像回到了那天清晨,他埋在面前人的肩胛處,整個人都好像被這個味道包裹。
博安怔住,面前男人沒有任何後退的意思,反而垂著眸子,伸出冰涼的指尖,在他眼瞼下碰了碰,然後抬頭望著他,並不說話,一雙漆黑的眸子裡帶著的情緒不明。
博安嚥了咽口水,他試探道:“莫總,怎麼了?”
面前人大半夜的舉動太過反常,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
但是如果博安是正常社會環境下生長的普通人,那麼在他過去20多年的人生經歷中,他肯定會在曖昧湧動的青春期看到過這種眼神,也知道這種眼神到底意味著什麼。
再不濟,如果博安生活的地方動物群體,那麼在某些特定的季節中,比如春天,那麼他也能在各種地方,比如樹叢,草堆,洞穴裡看見這樣的眼神。
但可惜他生活的地方是地下生物研究室,過去20多年的人生經歷中沒有機會看到這樣的眼神。
此時此刻的博安正在努力琢磨著被老闆發現摸魚了,該怎麼糊弄過去。
雖然他感覺最近的莫廣不是很好糊弄,不再像以前一樣眼眨都不眨地誇幾句就能糊弄過去。現在的誇獎要往德智體美勞這幾個方向發展。
但是還沒等博安想好找個什麼藉口糊弄面前的人,他就聽到莫廣對他低聲道:“明天調一下你的排班,晚上就不需要來值班了。”
博安聽到這話,他想了想,然後試探道:“您是不是又要恢復日日笙歌?”
莫廣。“……”
他面無表情對面前人道:“你知道什麼叫日日笙歌嗎?”
博安點了點頭,認真道:“知道,今天跟秦小少爺學的。”
莫廣起身,他坐到沙發上冷著臉道:“我什麼時候日日笙歌了?”
博安詫異道:“那您以前天天去聲色場所,這個不叫日日笙歌嗎?”
莫廣:“ ……。”
這時候他才想起來剛遇到博安那時,自己一個勁往聲色場所跑的傻逼行為。
莫廣沉默了一下,然後試圖挽回自己形象垂死掙扎道:“我在那個地方不怎麼喝酒。”
博安更加詫異道:“您以前不是說您一晚上能幹七八瓶嗎?您還對我說,有本事我就去跟霄總告狀去。”
莫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