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一場明目張膽囂張至極的警告。
粗暴又簡單。
莫廣瞥了一眼病床上的秦卡,眼神看上去無波無瀾,但莫名其妙就讓秦卡頭皮有些發麻。
莫廣身邊最近新出現的人,除了秦卡就沒有其他人了。
秦卡將腦袋搖成了撥浪鼓道:“莫總,我這腿還瘸著……”
秦宇也下意識隨著他眼神望向了秦卡,等回過神來後拍了拍大腿道:“你望他做什麼?他幹不出那麼有計劃的事。”
忽然,一道聲音小心翼翼帶著躊躇插了進來道:“好像是我。”
“……”
在一眾瞬間望過來的目光中,博安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唇,遲疑開口道:“莫總的車禍,可能跟我有關。”
他猶豫繼續道:“可能是我的仇家找上門了。”
“……”
莫廣眼皮子跳了好幾下,仇家?
年紀輕輕就有仇家?
是博安當初在地下拳場惹的人?
秦宇噎了噎,他望著病床上博安打著石膏,淺金色頭髮柔軟,一雙琥珀眸子看上去幹淨清澈,這樣一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人也有仇家?
而且仇家還追到了這裡,做出了這種囂張至極的挑釁舉動。
這年頭保鏢的經歷都那麼驚心動魄?
在一群不可思議的眼神中,唯獨只有秦然的看上去最為正常,旁人的愣然是震驚,他的愣然是失落。
博安的仇家對莫廣出了手。
但博安早上不是才說,他是他最親近的人,所以仇家最容易對他出手嗎?
怎麼現在這個仇家對莫廣出了手?難道在那個仇家的眼裡,對博安最重要最親近的人其實是莫廣?
秦然早上剛拼好的世界觀有些搖搖欲墜,他薄唇動了動,抬頭倔強小聲道:“會不會搞錯了?”
秦宇也回過神來,他也對博安遲疑道:“你再好好想一想,是不是弄錯了?”
怎麼可能會有人為了對博安尋仇,對莫家人出手?
一個權利沒有多大的小保鏢,一個有權有勢的家族少爺,這不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不應該對誰下手嗎?
對莫廣下手,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博安聞言似乎有點不太確定,他鼻子又動了幾下,然後對著莫廣猶豫道:“莫總,您能過來一點嗎?”
莫廣冷著臉,皺著眉走了過去。
他剛走過去,博安就半跪在病床上,傾身在他的頸脖上認真嗅了嗅。
“……”
莫廣下意識就僵在了原地,頸脖那塊面板傳來溫熱溼潤的吐息,他能夠感受到博安挺拔圓潤的鼻尖時不時碰到他那塊面板,還有微長的髮絲搭在他面板上。
有些癢。
這個姿態太過於親密,也太過於曖昧,只要稍稍一偏頭,博安看上去很柔軟的唇就能撞上他的喉結。
很快地,博安便直回了身子,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鄭重認真道:“我沒弄錯。”
莫廣身上蕭平的氣息雖然很淡,但是絕不是他的錯覺,並且這個氣息比昨日夜裡更加囂張。
博安神色凝重道:“確實是我的仇家找上門來了。”
“……”
在場卻沒有人理會一臉凝重的他,而是統一地保持了沉默。
秦卡一臉震驚望著博安,似乎是不敢相信有人敢直接湊到莫廣面前,跟個狗狗一樣聞了好幾秒後,結果還沒被丟下窗戶。
但是細看後,他更加震驚地發現,莫廣那張又冷又硬的死人臉上,雖然沒有任何變化,但耳垂紅了一點。
秦宇也是瞪大了眼睛望著博安,不知道博安怎麼有勇氣直接湊上去。
以前在聲色場所,多的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