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哎喲喂……&rdo;言小有偏過頭做出一個被閃到眼睛的動作，然後又好笑地對二人說：&ldo;你們就知足吧，這點工作量還嫌多？想當年我在哈佛當助教的時候，單日最高郵件記錄可是一百零一封。我導師那門課選課人數一共也就九十人，真不知道那幫學生哪兒來那麼多問題。&rdo;
&ldo;一百零一封……&rdo;裴然和蕭禾又聽了個二臉懵逼，蕭禾忍不住問：&ldo;老師，那門課不會就你一個助教吧？&rdo;
&ldo;對啊，&rdo;言小有無奈地攤了攤手，&ldo;本來應該是兩個，但另一個人臨開課的時候忽然說那門課跟他的一節必修時間衝突，實在來不了，我導師那人又懶得在這種事情上費心思，所以就只靠我頂著了。&rdo;
裴然：&ldo;那不是會很辛苦嗎……&rdo;
言小有聳肩笑了笑，&ldo;還好，就是時間緊。我那會兒可沒你倆這麼清閒，吃個午飯還要跑這麼遠。&rdo;
裴然、蕭禾：&ldo;……下回聽您的，就近吃。&rdo;
&ldo;這就對了。&rdo;言小有哈哈地笑了起來，他當然不會說其實是自己懶得走路，但裴然和蕭禾肯定能猜到。
到食堂之後，三個人分別點好餐後就找了張空桌坐下，剛吃兩口裴然卻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抬頭有些憂慮地對言小有說：&ldo;對了老師，關於安排考場的事……&rdo;
&ldo;考場怎麼了？&rdo;言小有看著他。
裴然跟蕭禾交換了一下眼神，猶豫地說：&ldo;出了點問題……之前排出來的五間教室中有一間暖氣是壞的，我跟蕭禾都去找過中心負責這件事的老師，讓她幫忙調換一間，可是她說同一時間考試的教室都排滿了，調不開。&rdo;
言小有一聽就蹙起了眉頭，沉默著沒出聲。
經濟學雙學位期中、期末考的教室安排一向都是由中心統一排程管理，按理說教授們完全不需要操心這件事，只等著通知出了讓助教去跟相關老師確認以後，就可以在自己的課程論壇上發布考場安排。
這個過程通常都不會出什麼差錯。
然而現在是冬天，中心卻排了一間沒有暖氣的教室作為考場，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言小有想了想，又問裴然：&ldo;你知道還有其它在這間教室考的科目嗎？&rdo;
&ldo;沒有，只有我們。&rdo;裴然看起來有些生氣，&ldo;我看過考場安排，雖然是滿了些，但要真想排肯定還是能排開的，只要把幾門課的考試時間調整一下‐‐&rdo;
&ldo;不行。&rdo;言小有輕聲打斷了他，&ldo;考試時間一旦定下來就不應該再變了，不然對學生太不負責。&rdo;
裴然：&ldo;可是如果時間不變的話，那跟我們同一時段的教室確實沒有空的……&rdo;
言小有：&ldo;沒暖氣那間考場裡安排了多少學生？&rdo;
&ldo;七十五人。&rdo;蕭禾應道。
言小有嗯了一聲，默默思忖一會兒後忽然笑了下問：&ldo;你們說，中心最大的那間會議室，隔位就座應該至少能坐下一百人吧？&rdo;
蕭禾愣了愣，&ldo;您難道想把那間考場的人移到會議室裡去？中心會同意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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