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讓自己陷入更加難堪的境地，所以千萬別冒什麼傻念頭。&rdo;
&ldo;可是老師……&rdo;裴然聽著聽著眼睛卻紅了，他低下頭聲音壓抑地問：&ldo;難道您就要這麼離開麼……我們就應該這麼看著您離開麼……&rdo;
言小有看著他這個樣子，再聽到他說出這句話，眼淚差點就要被勾了下來。
他不得不強忍住鼻頭的酸澀，拍拍裴然的肩膀對他笑著說：&ldo;別說得好像我們以後再也不見面了一樣。做不了師生我們還是朋友嘛，有空的時候還能一起吃飯、一起出去玩，反正都在一座城市裡，想聯絡很方便的。&rdo;
裴然抿住了嘴唇不說話，蕭禾也低著頭一言不發。
言小有見狀沒有辦法，只能又假裝輕鬆地聳聳肩道：&ldo;其實你們應該感到高興，換位導師說不定就沒我這麼斯巴達了。而且我已經問過，負責接替我的那位教授水平比我還要高，你們跟著他好好學，肯定能學到不少東西。&rdo;
&ldo;我們沒覺得您斯巴達……&rdo;蕭禾忽然低聲道。
言小有心裡頗為感動，卻不好意思當著他們的面表露，只好用誇張的笑遮掩過去，又忍不住叮囑道：&ldo;你們捨不得我我能理解，我也捨不得你們……但是事實已經這樣了，我們都要學著去接受。你們兩個以後跟著新教授也一定要繼續努力，不能鬆懈，如果新教授跟我的風格相似那就最好，但如果風格不同你們也要努力去適應，總之不要讓外界的變化影響到你們自身。該學什麼、該完成什麼、想要得到什麼，你們自己一定要清楚。&rdo;
蕭禾聽完點了點頭，輕輕應道：&ldo;我記住了。&rdo;
&ldo;裴然你呢？&rdo;言小有又問另一個，可裴然卻仍緊緊咬著牙關不肯說話。
言小有看得出他是在拼命剋制著不讓自己哭出來，心裡也十分難受，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肩頭說：&ldo;別這樣，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小事就受不了了嗎？&rdo;
然而言小有在說到最後幾個字時自己的嗓子卻先啞了。
而他這一啞，裴然和蕭禾頓時也都壓抑不住了。
&ldo;老師……&rdo;蕭禾先哭了，臉上一道一道的眼淚不停往下淌，&ldo;我捨不得您……對不起……之前我不應該……&rdo;
&ldo;沒事，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rdo;言小有哽咽地上前抱了他一下，鬆開後又轉過身來抱裴然，而裴然卻突然更加用力地抱住他。
&ldo;老師……能有機會做您的學生，我真的覺得很幸運。&rdo;
裴然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言小有禁不住深吸了口氣仰頭看看天花板，眨了眨眼，又低頭笑著輕輕拍了拍他道：&ldo;我知道。我也是。&rdo;
能有你們做我的學生，我也感到很幸運。
後會有期。
第71章
十二月三十一號，這一年的最後一天。
下午三點，江心跟言小有就一起從嘉信基金出來，江心開上車，載著言小有直奔美麗園。
路上言小有還有些著急，因為明天就是元旦所以今天街上車特別堵，他怕等趕過去人家售樓處都下班了，就不停地在座位上扭來扭去。
反觀江心，倒是一臉的氣定神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