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或是太子服色的騎兵不斷來回,偵察周圍的情報。那持寶刀的遼族首領顯然精通兵法,不斷佈置,轉眼間就設下了一個新的陷阱。
山丘後又轉出一支部隊,衣甲有些破日,但個個彪悍,正是北境邊軍。
他們隨即看到前方空地上兩方兵馬正在對峙,旁邊是幾百名被捆上的遼族。雙方旗號分明,一方是福王,另一方是太子。
兩個將領正在中氣十足地對罵,雙方士兵也在鼓譟,眼看著就要動手。
但看到這一幕後,邊軍竟然直接掉頭,換了個方向前進,頓時讓假扮的遼族都不知所措。
行營大殿中,那位邊軍將領鬆了口氣,此次圍獵他反覆叮囑過,不要和其他人搶奪,也不參與紛爭,特別是王子之間的。
太子和福王對峙,無論幫哪一方都容易被誤解站隊。而邊軍插手儲君之爭乃是大忌。他此次參加圍獵主要想法就是在晉王面前露個臉,爭取點福利軍餉就行了。魁首那是三位王子的事。
見沒有騙到邊軍,遼族首領並不氣餒,一邊繼續收找零散遼族,邊讓幾十福王殘兵在前面跑,大隊太子人馬在後面追,再後面則是混在一起的福王兵馬和遼族,由幾十太子人馬押解,如同俘虜。
於是當魏王隊伍剛成功開啟一處寶庫,正志得意滿下山時,就看到福王殘兵正在被太子追殺。
大殿中的魏王一下子笑不出來了。
片刻後,晉王又切回衛淵那張萬年不變的大臉,定走地看了好一
會。
魏王怒不可遏,太子恢復了木頭股的表情,福王收了眼淚,小孩子藏不住心事,臉上又有了笑容。
魏王部隊本來就少,打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主意凌了過去,結果突然被福王、太子部隊同時來擊,不出意外地全軍要沒,且貢獻了衣甲武器。
這一次的圍獵已經明顯脫離了預定軌道,可是晉王不發話,誰也不敢叫停。
畫面終於從衛淵大臉回到圍獵,這一次輪到了家北節度使許同壽
他的部隊被三位王子的部隊包圍,開打時部下們還不明所以,畏首畏尾,結果對方上來就下殺手,第一波就損傷慘重,然後在數倍敵軍包圍下兵敗如山倒,全軍賈沒。
當三王子部隊突然動手時,畫面就被衛淵的大臉代替。
晉王面無表情,呼吸均勻,就是盯著衛淵萬年不變的臉看了整整頓飯的功夫
呂文柏忽然覺得屁股底下的椅子沒那麼硬了,領口也不是那麼緊了,不像剛才勒得他有些透不過氣來。
同為節度使,起碼自己手上現在還有五十遊騎和兩百光腚漢子
夜色降臨,各方都選好了臨時的宿營地,開始休息
遼族不斷撒出人手,控集聚攏著零散族人,人越來越多,轉眼間已經聚集了四千人。不過有幾路部隊貢獻的衣甲武器,再加上開啟的武器庫,這些遼族基本上都有武器在手,而幾位首領手中則是又多了兩把極品法器。
這一晚,英王成王的部隊紮營、警戒,表現得中規中矩。邊軍則是趁著夜色不斷行動,小口小口吃著零散的遼族。他們沒有靠近秘庫,也遠離了福王和太子部隊出的東部,在西南一角勤勤息懇地吃著別人懶得要的零散功勞,如同在餐桌邊撿骨頭的貓狗。
大隊遼族則是以偽裝過的偵騎為核心,不斷探素,不斷收找族人,忙碌了整晚,席捲半個獵場,竟聚集起一支六千人的部隊!
入夜時分,衛淵終於感覺那種詭異的窺探感消失了,立刻起身活動筋骨,又具現出一面光亮如鏡的鼎,對著鏡鼎整理儀容。一切做完,覺得全身上下再無缺陷,就把氣息變得深沉高遠,一副世外高人的做派,在那競探再度出現前重新坐定觀劍。
正如許文武寫的,吾日當三首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