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表面上透露出來的那些意義:
此時陸陸續續有人送來了拜帖,都是西晉朝中大大小小的官。衛淵-一看過,都是些不上不下的官,或是和自己有些關聯,或是一些投閒置散不得志的,想要鑽營一下新貴的門路。
那些真正的大人物或是自恃身份,或是不清楚晉王對自己的真實態度,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和自己結交,
衛淵就吩咐隨從把拜帖收了,自己則進入靜室修煉。自青冥立下後,這還是他第一次離開青冥如此之遠,已經遠遠超出了理論上的極限。此時萬里河山一片死寂,地面沒有一點靈氣透出,整個道基都顯得有些虛幻。
衛淵測試了一下自身,現在能動用的道力大致相當於在界域時的十分之一,這部分道力都是存於肉身的。肉身之力倒是如常,沒受影響。此外三株仙植依然生機勃勃,緋夜誅仙劍也是光芒依1日。
衛淵再試了試道基中的各式擺件,所有的無面武士都處於半虛幻狀態,無法驅動,但是少女陰陽卻沒有變化,衛淵相信如果自己有足夠的天外氣運,依然可以驅使她出手,只是現在衛淵一點天外氣運都沒有,還很有可能倒欠了一些。
意外的是,新生的法相戰士竟然可以動!
雖然驅動起來非常沉重,如同生了鏽的鐵人,但他確實可以動!想來因為身具法相,多多少少能夠自天地汲取元氣,所以能勉強驅動。
檢視過身體狀況後,衛淵手持緋夜誅仙劍,開始觀劍,轉眼間物我兩志。
此次面聖,就靠萬世千秋劍了。
第二日一早,衛淵洗漱完畢,換上了全新的二品朝服,登上了早已停在驛館門口的馬車。當他走出院門時,天仍是黑的,周圍一片寂靜,整個城市都還在沉睡中
馬車穿過條條街巷,停在王官前,
此時王官宮門已開,一輛輛馬車陸陸續續到來,大大小小的朝官下車,魚愛入宮。衛淵下車時,周圍頓時投來許多關注目光,但無人和他搭話。衛淵天生敏感,自是察覺投來的目光多有不善。
衛淵目不斜視,邁入官門,穿過廣場,向大殿走去。
天色將明未明,第一線天光出現時,殿中已經是百官雲集,肅立無聲。
此時殿中寶座上方諸多官燈同時點亮,投射下道道光柱,在側方化成一道白玉橋。隨後數名內官前導,晉王從側方走入大殿,踏上燈光化成的白玉橋,一步步走到寶座前,一拂衣袖,慢慢坐下。
殿頂燈光再變,道道光柱照在寶座周圍,反而讓寶座變暗,晉王的面容都隱藏在陰影中,若只是驚鴻一警,很難看清晉王的神情,更無從知道他的喜怒哀樂。
早朝開始,百官行禮。
衛淵還沒有登殿議事的資格,因此安排站在殿下角落。如是百官跪拜,他單膝跪地也不顯得突兀,
禮罷,左相出列,秉道:“今有定西節度使衛淵進京面聖,以謝王恩。
“衛淵在何處?
衛淵身邊的內官就打了個手勢,於是衛淵從殿下走出,穩步上殿。一瞬間,滿朝文武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有審視,有好奇,但多還是猜疑和厭惡。
但這些目光如有實質,衛淵瞬間如同背上一座山,雙腿竟是一軟!
朝臣大多有修為在身,且大多是法相修士。殿堂中就連站在寶座前的兩個小內官都是道基後期修為,大殿兩側陰影中更有隱隱有兩個極為深沉的氣息,如同盪漾的虛幻大海,這種氣息,衛淵只在月祖師身上看到過。
顯然,殿外有不止一個御景修士,時刻關注著殿中動靜。
整個大殿中,只有衛淵修為最低,且處於虛弱狀態,道力已經退回到普通地階修士水準。
這些朝臣一個個目光如刀,早將衛淵應實看清。而且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