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哎唷,我的祖宗!”
沉鳶聽見周蕙裡的聲音,猛醒過神,車子已然回到杜家。
蒲兒絮兒陪周蕙裡站在大門下,顯是在等杜呈璋,杜呈琮開門跳下車,那會子雨勢也小些了,周蕙裡擺手指點:“快快,快幫你們少奶奶扶大少爺下來!”
有周蕙裡看著,蒲兒絮兒也不敢多言,一路心照不宣地將杜呈璋扶送到沉鳶房裡。
待房門關上,沉鳶望著床上昏醉的杜呈璋,無奈他人事不省又佔了她的床,只好吩咐絮兒去廚房取解酒羹,自己在床邊找個空處輕輕坐下。
絮兒去了沒多久,風又起了,撲得那窗邊的簾一陣陣翻著。
外邊下這麼大的雨,下人們竟連窗子都能忘了關,沉鳶嘆口氣,起身想去關窗,離床時手腕卻忽著了力道,她嚇一跳,反應不及,教人猛一扯拽,便向後跌去。
失了方向的瞬間,心臟在胸口嘭嘭撞著,她聞見周遭溫熱的酒氣。
卻分不清是來自他的口還是鼻,只覺他呼吸好重,蠻橫又不由分說地澆在她臉上,沉鳶身子都僵了,杜呈璋就那樣伏在她身上一個勁沉默吻她,唇齒相貼、壓得很低,很久很久,她掙脫不得。
“唔……杜呈璋……”
直到她呼吸亂得幾乎要悶窒過去,才終於拼命把他推開。強撐著坐起身來,她攏著衣領,努力讓自己聲音平靜。
“大少爺許是認錯了人了。我是沉鳶,並不是姚珞芝。”
杜呈璋跪在昏淡的燈影裡望著她,襯衫紐扣已扯開幾顆,露出半片赤裸胸膛。熱烈驟止,他起伏喘息,沒有說話,半晌,慢慢地笑了一聲:“我知道。可若今晚偏想要你呢?”
“什麼……”
“沉鳶,我與你是夫妻。”他淡聲開口打斷,“既是夫妻,也該做些夫妻之事。”
她重新跌進床裡,杜呈璋壓著她,將她的旗袍一寸一寸剝落下來。
肌膚暴露無遺,雨夜寒冷,沉鳶哆嗦著咬住下唇,那一雙手卻熱得發燙,在她周身來回摸索揉弄,她的腰肢,她的乳房。
膝蓋頂開她的腿,杜呈璋探手摸下去。很熟稔地尋到縫隙處,以指尖挑開她的唇瓣,輕佻反覆,如弄弦似的,沉鳶張著腿發抖,卻只覺得痛。
她知道自己那處乾澀分明,稍有刮蹭都如針扎一般。更何況她久未經事,哪堪這般粗暴力道,只竭力忍著,不敢作聲。
可是杜呈璋醉了,他哪裡注意這些。
指尖撥開甬道口,便將一根中指猛地刺入進去,他又碾又攪,痛得沉鳶繃緊身子直冒冷汗,而後變本加厲地又添一根,兩指並行抽插幾次,沉鳶終於耐受不住地喊出聲來。
“不要了,杜呈璋……我好痛……”
體內動作驟止,杜呈璋皺眉低眼。
如夢初醒,他抽出手指檢查,那手指上除了些許溫熱,乾澀潔淨並無他物,他沉默許久,看看沉鳶,笑了一聲。
“你就這麼討厭我,是嗎?”
沉鳶腿根抖著,一點點將自己撐起來。遠遠望著杜呈璋,他冷臉坐在床邊穿衣,白襯衫的紐扣一顆一顆又重新系好。
最後他站在門邊,臂彎裡搭著西裝外套。墨藍色的暗織料子,是她今早為他熨的那件。
“睡吧。”他沒再回頭看她,“既然不行,那就算了。”
他關門而去,沉鳶坐在床上,窗子未關,風雨交雜著飄落進來。
良久良久,她回過神,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為自己慢慢穿好。
魔怔夢遊一般,她控制不住地下樓,無聲無息穿過折廊。
三層折廊盡頭,姚珞芝房門緊閉,門下縫隙裡透著暖光,沉鳶屏息躡足靠近,一門之隔,杜呈璋的喘息在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