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有被吵到,很不高興。
衛景平掃了他們一眼:再不走人,放金小燦了啊。
金雕配合地睥睨過來,做出俯衝之勢。
傅寧:「衛四這是惱了?」
把雕都搬出來了。
徐泓對衛景平拱手,擠眉弄眼地道:「走,這就走。」
一群人這才飛快地溜了。
衛景平重新關上窗欞,見姚溪還沒吃一口東西,怕自己在這兒她不自在:「我去洗漱。」
他寬下外衫,只著雪白絹布中衣往洞房後面的淨房去了。
衛五月在淨房外面燒水,見了他大吃一驚:「公子,這……」
饒是他這麼小個人兒,也懵懂地覺得自家公子在某件事情上是不是動作過於快了。
衛景平說道:「好好燒你的水,想什麼呢。」
四月下旬,白日已經有了一絲炎熱,他今日這一番迎親流程走下來,身上出了不少的汗,洗完澡出來,頓覺一身清爽。
他回到洞房跟姚溪說道:「你熱不熱?」
她的綠嫁衣裡頭穿了一層大紅色的交領中衣,裡頭可能還穿著一層貼身的裡衣,想來也悶了一身汗,推己及人,衛景平道:「屋子後頭有間淨房,你要……」
後面的話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甚至在想要不要重新把姚溪的貼身丫鬟給叫過來呢。
「我要的,」確實如衛景平所想,她身上也出了好幾層香汗,怪粘膩的,姚溪聲音極低:「你能領我過去嗎?」
衛景平別過臉去:「你換洗的衣物在哪兒?」
沒丫鬟可使喚了,只能他來服侍自己的新娘子。
姚溪很快從陪嫁的箱子裡翻找出一套素紗裡衣,跟在他後面去了淨房。
……
等她洗浴完換了裡衣出來時,洗淨面上的鉛華,整個人宛若清水出芙蓉,更標緻了。
而此刻已經到了二更中,晚上十點多了,想著新娘子早上四更就起來了,衛景平生出幾分心疼,也顧不上考慮那麼多了,微微俯身抱她到喜床上:「不早了。」
新娘子娶進家門了,今夜是他倆的洞房花燭夜,他作為一個男人,自然有責任有義務讓人家姑娘過得和和美美的,還扭捏個什麼勁兒啊。
衛景平心道:他得主動,還得主導。
姚溪小手抓著他的衣領,雙眸微驚:「夫君……」
出嫁前,她娘拿出壓箱底的「歡喜佛」,教了她很多「人事」,知道那道「坎」要來了,渾身微微僵硬。
衛景平脫掉鞋子和她一塊兒偎依在床上,笑道:「你沒聽他們都叫我『衛四』嗎?你也可以這麼叫。」
姚溪頓了頓問道:「夫君可有表字?」
古人除了名外,還得取個表字,比如大詩人蘇軾,字子瞻,「子瞻」就是他的表字。
衛景平選擇忘卻前塵往事,厚著臉皮裝嫩:「我還未到二十歲呢。」
二十弱冠取字,他八月初生日,如今還差三個月,故而還沒擇表字呢。
這一聊起來,氛圍就輕鬆了許多。床上只有一床錦被,衛景平拿過來搭在他倆身上說著話兒,腳碰到了一處,女孩子如凝脂般的肌膚讓他驟然動心,把人往懷裡一摟就吻上了,再後來,就順理成章你儂我儂……
「我儘量輕些,你要不是不舒服就跟我說。」衛景平記得他有跟她交待過這麼一句話,而後,他就無法自持了。
真正成為男人的那一刻,大腦中轟然一道白光劈下,衛景平心中莫名迴蕩著許久之前他老爹衛長海同志的一句話:你小子還是不知道屋裡頭有個婆娘的好處啊……
魔音一般在他腦中盤旋嗡嗡了好幾遍才消去。
黎明時分,衛景平醒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