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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景平總結了一下溫之雨授課的內容如下:

中比是正面闡發題旨的關鍵部分,這裡要關上鎖下,就是說要對上面的做總結,確定之下要寫的內容,因此下筆之前要將前頭做出的每一句話都加以咀嚼,加以定論,而後,還要搜尋前文未寫出來的部分,然後引出後文加以闡釋清楚,一字也不能模糊似是而非。

因此中比是全片的中堅,作的時候就要有意識地把它立為一篇文章的樑柱,實發穩合,但不可有一字超出題目之外,字句都要在「繩墨」之內。中比一般比較短,四五句甚至兩三句為宜。

比如《周公兼夷狄驅猛獸而百姓寧》一文中的中比一股:「是以夷狄之患既除,則四海永清,無復亂我華夏者矣!」,此句對前文的總結就是:除去夷狄之患,再沒有亂我華夏的因素了。

直落下文,無需多述。

到了五月初的仲夏時節,粽葉飄香,大街小巷開始賣菖蒲艾葉五彩絲線了,端午節要到了。

初三那日學院放假,一大早衛景平去繁樓吃了頓早飯,和許德昌磕了會兒牙,順手買了幾個粽子去墨鋪,一進門就見姚春山舉著算盤在轉圈:「……」

衛景平拔腿就往外跑,他得去請晁大夫來一趟。

「夠了,攢夠二百兩了。」姚春山叫住他:「平哥兒你跑什麼?」

像見了鬼一樣。

衛景平喘了口氣:「呵呵呵呵,沒跑什麼。」然後打岔:「什麼二百兩?」

姚春山指了指櫃檯下面擺著的銀元寶:「二十錠了。」

有二百兩銀子了,按照先前的計劃,再過一陣子他們就能上京去打探姚溪的下落了。

衛景平笑了笑:「我背書背的都不知道錢味兒了。」

「對了老姚,」他進後院之前又說道:「你騰出空了去縣衙登記一下你的身份文牒,萬一京城那邊有人找你,這豈不是個線索?」

……

京城周家。

周寂然捋了捋鬍鬚,一身黑色杭綢長袍襯得他乍看像個老派的紹興師爺,他正對著一塊匾額跟身邊的小丫頭姚溪說道:「你父親姚家才是真正的京城世家,打你太爺爺那輩起就是皇家的墨務官,比周家強著呢。」

他們周家原籍在紹興,雖然祖輩學問不錯,但族中子弟大都沒走仕途,周家也就是從他這一輩開始才進京的,一直他兒子,姚溪的舅舅周元禮考中進士,之後又被選為翰林院庶吉士,他們才在京城站穩腳跟,稱得上一聲宦門,和姚家比根基淺著呢。

擱在桌子中間的木質匾額黑漆金字,上面端莊醒目地刻著兩個字姚墨,這兩個字遒勁有力,是今上的筆力。

「外公是想讓我學制墨嗎?」姚溪問她外公。

去年冬天從紹興回京的路上,周寂然就同她講過姚家這塊木匾的事。

周寂然嘆了口氣道:「外公是在想你們姚家這匾額什麼時候才能重新掛起來。」

姚溪看了看那匾額,問:「外公,我祖父還沒有訊息嗎?」

周寂然微微搖頭:「你舅舅託人去戶部查詢全國各處的人員名冊,如果姚墨還在人世,等查

完最後一卷或許就能找到人了。」

他們都習慣了稱姚春山為「姚墨」,外人聽起來說人還是說墨分不清,但京城人卻很習慣,提起姚家制的墨叫「姚墨」,提起姚春山這個人,也呼為「姚墨」。

「沒事的外公,你不是常說吉人自有天相嘛,」姚溪心中擔憂祖父,卻又不忍心看著周寂然苦惱:「我祖父啊說不定也在找咱們呢。」

「或許吧。」周寂然伸手摸了摸姚溪的頭:「你怪你娘嗎?」

要是當年姚溪她娘留在姚家沒有改嫁到杜家的話,怎麼會有奶孃抱走姚溪又走失了姚墨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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