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來,綽耶就落單了,換他成天鬧來鬧去的,一會兒嚎叫著要回北夷王庭,一會兒要他的馬和刀,總之很叫人頭疼。
而先前他手下的兵丁也不省心,見漢人沒有殺他們的意思,以為漢人不敢動他們一根毫毛,老實了沒幾天之後就也跟著綽耶鬧上了。
還有半夜起來偷了馬想逃走的,被衛景明追上射中馬腿,寧死不肯回頭奔到半路凍死的,總之很不省心。
謝回到了之後,帶了幾十罈子酒分發下去,衛景平得了兩壇,他不喝酒,被衛景川拿去找綽耶拼酒幹掉了一罈子。
那日衛景川跟綽耶拼酒,把個綽耶喝得爛醉,但是沒有喝服氣,酒醒之後非說自己大意了,要再拼一回。
衛景川一方面自己酒癮犯了,另一方面也卯著心勁兒想要喝服這個強賊頭子,於是得空又回來找衛景平要酒喝。
「三哥,喝酒要適量,」衛景平不是很同意衛景川得空就跟綽耶拼酒,他想著:萬一喝出胰腺炎或者胃穿孔,這裡的醫療條件沒法治的,儘量少喝或者不喝。
但是衛景川好這口,不喝是不可能的,只能勸他少喝。
衛景川:「老四,你再給我一壇酒……就最後一次……」
他要不把綽耶喝服,要不就借著酒瘋把人打服。
反正他覺得對待綽耶,衛景平那些招數都沒有他的好用,來強的叫他服軟才是王道。
「最後一次也不行。」衛景平狠心拒絕了衛景川索要酒的行動:「總之三哥你現在是公差了,不能隨便喝酒撒酒瘋的知道吧,要學會照章辦事。」
實在不行了,拿柳承珏來壓一壓衛三這廝吧。
「老四,喝酒……真真的是技術活,」衛景川還沒喝呢就同衛景平誇下海口了:「我保證把酒……都灌到綽耶肚子裡,我少喝行……不行?」
衛景平:「……」
他三哥似乎深諳應酬學啊。
還在猶豫的功夫,柳承珏派人來找衛景平:「衛主簿,柳大人請您跟小的過去一趟。」
「下官這就來。」衛景平起身換上藍色鑲黑邊的圓領官服:「三哥,等我回來再說。」
「好,你去……你去。」衛景川巴不得他趕緊走。
而後他揉了一把蹲在土炕邊上打盹的金燦燦的腦袋:「燦兒,老四把酒藏哪兒了?」
金燦燦調了個頭繼續蹲著,不給他找酒。
「綽耶那小子也養了一隻雕,」衛景川在他身上比劃了一下說道:「比你大一圈……三圈的公的金雕,你肯定能看上……」
金燦燦回過頭來打了個噴嚏:啊呸,你丫還打光棍好意思操心老孃的事兒。
衛景川被它噴了一臉鼻涕混合著口水:……
呸,這隻衛家氣死人不償命的臭金雕,立刻馬上燒開水給它燙皮、拔毛,絕不能輕饒了這隻總跟他對著幹的金雕。
緩了緩衛景川又想:算了,好男不跟女雕鬥,趕緊給它找個婆家打發出去得了。
他這就行動,等找到酒借著跟綽耶拼酒的機會把金燦燦抱過去,讓它對那隻看起來兩歲鬥沒有的公金雕霸王硬上弓,先生米煮成熟飯再說。
尋思完金燦燦的事,衛景川又想:氈帳就巴掌大點兒地方,老四能把酒藏哪兒呢。
有了。
不在家裡,就在顧世安那裡唄。他們兩家離的近,又關係非比尋常,老四一定把酒放在了老顧的氈帳裡。
衛景川立刻披上衣裳去找顧世安,到了只有顧小安在,他眼珠一轉說道:「我四弟存了一……壇酒在顧夫子家吧……他叫我來……來取。」
顧小安沒有多想,一指邊角那張木頭的長桌:「那張桌子底下你看到了嗎?自己搬吧。」
衛景川麻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