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炎這回放榜後就要迎娶裴雪嵐了。
衛景平:「……」
他心裡嘀咕:一個徐泓,一個傅寧,兩個鑲了金邊的單身狗老朝他要媳婦兒,他有不是媳婦兒批發機,能一個人發一個媳婦兒。
「過幾天放榜了榜下捉婿的富貴人家那麼多,」衛景平很認真地說道:「老傅,你到時候站得顯眼些啊,一準兒被人捉去當貴婿你信不信?」
說不定呼啦一下子好幾家為了爭搶傅寧這個貴婿大打出手呢。
「老傅,」顧思炎笑道:「到時候我陪你去站著等人來捉,咱倆指定更耀眼,更能把人吸引過來。」
傅寧:「去去去……萬一我比不過你臉白怎麼辦?」
他近來臉上生了些暗瘡,沒有顧思炎更小白臉,到時候他成陪襯了,誰還看得上他。
衛景平大笑:「老傅,你這是在內涵餅圈吧?」
顧思炎後來幾乎足不出戶地刻苦讀書,人瘦了,臉上白得一點兒血色都沒有了。
一直到今日考完最後一場出來,他的精氣神才好轉。
顧思炎一邊顧氏吃餅一邊對傅寧拳打腳踢:「你才小白臉。」他很快就會壯實起來的。
……
三個少年時期的摯友沒什麼正經事,但這頓飯卻吃到天黑,顧思炎說道:「衛四,等放榜了來看我們御街誇官。」
衛景平:「到時候那麼多人,我擠不到前頭。」到時候人多的要命,他指不定被擠哪兒去呢。
不過可以叫家裡的丫鬟扮作小姐來朝他們扔花。
傅寧:「到時候你只顧得上看裴姑娘,衛四來了你也不瞧他一眼。」
顧思炎臉一紅,拿拳頭朝傅寧招呼過去。
「衛四救我。」傅寧躲到了衛景平身後。
……
嬉鬧了片刻,又拉拉雜雜的說了會兒話,到二更初,傅、顧二人才辭別他各回各家。
「相公,」姚溪拿著一張銀票給他看:「春鶯洗衣裳的時候在你包袱裡發現了這個。」
「六十兩?」衛景平翻著看了看,背面夾了一張紙片,上面寫著「賀新婚」,落款是晏升,原來是晏升給他隨的分子錢。
衛景平沒奈何地笑了笑:「這小子……」
六十兩銀子抵得上晏升兩年多的俸祿了,估計是連那兩錠墨的錢都算進去,不過換一種方法給他罷了。
姚溪拿著那張銀票瞧得仔細:「還是咱們錢莊的銀票呢。」
「嗯,」衛景平說道:「明日拿去錢莊兌了銀子,做幾件春裝吧溪兒。」
雖然他不講究奢華,但他想讓姚溪過得富貴闊綽些。
「去年新做的還沒來得及穿呢,」姚溪往衣櫃裡一指:「又做新的沒地方擱了。」
衛景平笑著看她:「那就買些首飾,我記得京城每年開春過了上巳節都出新式樣的,明天我陪你去看看。」
「嗯。」姚溪不再推卻,儘管陪嫁的首飾已經有那麼多了。
是啊,哪個女人會拒絕夫君陪著上街去挑選首飾呢,這得叫京城多少女子羨艷。
次日放衙,衛景平換上常服,匆匆趕到正通錢莊接了姚溪,夫婦二人往首飾店去了。
只是挑了半天,都沒有姚溪想要買的東西。
「夫人貌美,」後來這家店掌櫃親自出面招待,捧來一對如意雲形的一對金鑲寶掩鬢,上面嵌著紅、藍、綠寶石:「試試這個吧。」
說完,他又取來一對桃形金鑲寶簪子,簪首平面呈桃形,雙層鏤空,上面鑲嵌著五顆紅、藍寶石:「這一對簪子是前朝宮裡頭的工藝呢,難得的很。」
姚溪眼睛一亮,旋即平淡下來,生怕被人看出她喜歡這兩對首飾而叫高價錢,宰他們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