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位置一沉,他坐在床邊,帶著熱氣的手接近,輕輕放在她的額頭上。
沈宜安極力剋制,放緩了呼吸,希望他快些將手拿開,又眷戀著他手上的溫度。
聞人決從她不停顫動的眼睫判斷出她在裝睡,他扯起嘴角,俯身湊近她耳旁,聲音沉啞:「軟軟,睡著了嗎?」
她極度敏感,被他灼熱的氣息一燻,從耳朵一直紅到脖子。
聞人決眸光一暗,落在她額頭上的手往下,不受控制地揉搓她柔軟的耳垂。
她終於忍耐不住,拍開男人的手。
「你,你怎能這般闖進來?」沈宜安整個身子都縮在毛絨絨的攤子裡,靠在床裡,改為面對著他。
她說話時帶著可愛的鼻音,連指責人都沒半點氣勢,聞人決低低一笑,扯過她身上的絨毯,在她驚叫之前把人撈進了懷裡。
「是我不對。」他十分乾脆地承認,任懷裡的人如何掙扎,仍是緊緊抱住她。
「公主想如何懲罰我?」聞人決低頭尋到她蒼白的唇瓣,忍不住輕輕吮吻,直到唇上有了些血色,他才停下。
沈宜安推拒他的胸膛:「別過了病氣給你。」
聞人決黑眸深深凝望著她:「我不怕。」
他低下頭,似乎又要吻她,沈宜安把頭埋進他胸膛,惹得男人暗暗發笑。
「怎麼病了?吃藥了嗎?」聞人決緊了緊她身上的絨毯,捂著她不留一絲縫隙。
他身上的溫度本就不低,沈宜安貼著他,又裹著厚絨毯,都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她柔弱地掙扎:「熱。」
聞人決鬆開一些,她才彆扭地說:「就是吹了風,吃幾日藥便好,你怎麼到這來了?萬一被發現瞭如何是好?」
「發現又如何?我不是你夫君?」他溫熱的身體又纏上來。
沈宜安此刻覺得他跟那條纏人的狼犬也沒什麼分別。
「不是要和離嗎。」她提醒他:「很快就不是了。」
聞人決故作生氣,啃咬她頸側露出來的瑩白肌膚,「那是假的,你敢當真,試試?」
沈宜安落到他手裡,只有躲避的份,被他狠狠欺負了一番,身上都出了汗,軟聲趕人:「你快走吧,真的要被發現了。」
聞人決給她蓋好被子,擦掉她額上的汗,低聲道:「近日我不能過來,你好好養病,莫再吹風,事情很快就會解決,到時我來接你。」
「知道了,你快走。」沈宜安輕輕推他。
聞人決把她的手塞回被子裡,走之前關緊了窗戶。
他像來時一樣,攀上牆頭,輕巧地一躍,落地之時,一陣疾風撲向他後腦,他下意識側身,抓住那人的手臂,朝地上一摔。
「哎呦,手斷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聞人決立刻收回將要踩上去的腳。
他扶起那人,幽幽一嘆:「大舅子啊,下次別玩偷襲,你也知道,我下手沒什麼分寸。」
沈瑾氣得咬牙:「深更半夜,你闖進我家,倒有理了?你說,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聞人決望向身後亮著燈的院子,眸光溫柔。
沈瑾見他這幅樣子,有點摸不著頭腦,他難不成是後悔和離了,過來求和的?
「那什麼,你見過宜安了?」
聞人決點頭。
沈瑾心中震驚,以他妹妹的性子,若是對聞人決沒有半分情意,應該早就喊人了。
他問出了心裡的懷疑:「你倆和離的事,是真是假?」
聞人決輕笑:「你猜。」
此時王府護衛巡查到附近,他拍了一下沈瑾的肩膀,眼神示意,讓沈瑾幫他遮掩。
等人走了,沈瑾罵罵咧咧,面對護衛懷疑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