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小姐僵硬轉頭,看到的並非老人的怒容。
只見雲重明滿臉淡然,端起來旁邊的茶杯:“我能有什麼事,剛才不過是小憩片刻。”
“倒是你這丫頭,想帶著我的徒孫去哪啊。”
寧蘭小姐指著熟睡中的苗夭道:“我去給她找點補身子的藥材。”
“嗯。”
雲重明將一塊令牌丟到寧蘭手中:“用好點的藥材,別虧待了孩子。”
看著手上自家老師的令牌,大狐狸把寧符直接往前一推,說道:“那就勞煩老師您幫我看著這孩子了!”
沒有等雲重明回答,狐狸小姐就溜得見不到影子。
看到寧蘭離開,王重明終於忍不住了,顫顫巍巍的放下壓根沒有茶水的茶杯。
寧符轉頭看向別處。
真就屍體火化嘴都還在,明明顱骨都開裂了,非要嘴硬說沒事。
王重明緩和好一陣才恢復過來,然後他看向門前站著,和自己弟子樣貌相似的小狐狸。
“這位道友,現在恐怕是沒有偽裝的必要了吧。”
什麼偽裝?
見寧符一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樣子,王重明右手一揮,原本開啟的院門便關閉。
“現在不會有人聽到我們之間的對話了,道友,還請顯露真身。”
啊?
寧符這時候突然明白,合著這是把自己當做偽裝樣貌來接近他的修士了啊。
玩心大發的寧符突然就想聽聽對方的推理結果,於是開口說道:“你在說什麼呀?我媽媽沒有教過我偽裝啊。”
望著這隻小狐狸天真無邪的模樣,王重明冷哼道:“道友,你還打算偽裝到什麼時候。”
“你費盡心機用上古失傳的秘法偽裝成我弟子的子嗣,不就是為了來接近我嗎,現在這裡只有你我二人,怎麼又不敢顯露真身了?”
聽聞此言,寧符笑道:“你怎麼就知道我是秘法偽裝的?難道我就不能是真的嗎。”
“呵呵,”雲重明捋著鬍鬚說道,“的確,你的秘法可謂是天衣無縫,無論是血脈還是模樣,甚至年齡和魂魄氣感都宛如一個新生兒。”
“但你唯獨遺漏了一點。”
“什麼?”
“你那早就烙印在骨子裡的高傲,就算是經過偽裝也無法遮掩。”
“哪怕是修為,我也可以用天賦異稟來解釋,唯獨你的高傲,已知的所有條件沒有任意一條資訊滿足。”
聽到這話,寧符滿頭黑線。
玩家高傲點怎麼你了,氣抖冷,後面忘了,總之就是,我們玩家就是這麼高傲!
“那你不如來猜猜,我到底是誰。”用留影石記錄下先前的對話,寧符打算最後隨便玩一下就結束這次不在頻道上的聊天。
“好啊。”
雲重明起身,仔細打量了一番寧符,仔細分析。
“修為可以碾壓我,但又沒有仙庭的氣息。”
“用上古秘法將自己容納進獸人身軀,更何況是這種異於尋常的身軀,想必你以前也是這種軀體,否則不可能沒有異樣。”
“而現在又是四界教分崩離析之際,在這種動盪無比的時候,你也段然不會屬於其他勢力。”
“最後,雖然你隱藏得很好,但你當真覺得,額頭上的第三隻眼是不睜開就不會被發現的嗎。”
見到雲重明充滿自信的模樣,寧符打趣道:“嗨呀,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所以我究竟是誰呢。”
“哼哼,”只見雲重明嘴角一歪,“據說這世間並非只有第一隻六耳七尾的狐狸。除開我那弟子,恐怕也就只有你了吧。”
“跟太陰星君有說不清關係,上古時期的第一隻天賜九尾,道號月影的六耳七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