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要是生命力再多些,都夠變成單獨的生命體了。
看來自家師姐對生命層級拔高的研究不是沒有成效嘛。
抱著面無血色的林玲,寧符看了一眼她的狀態列。
【昏迷 10:59:43】
不多說了,尾巴硬了。
招呼完蠕蟲娘看著點倆小隻,寧符關上房門開始實施自己的復仇大計。
……
這都什麼人啊,連寵物都要壓榨!
蠕蟲娘罵罵咧咧地從木平臺上下來。
來到安楠身邊。
蠕蟲小姐盯著她後腦勺上張開的那條口子。
沒過一小會,一顆嬰兒腦袋大小的眼珠子就好奇湊了過來。
是安萳的眼睛。
“嘖。”
蠕蟲小姐頗為不爽。
這讓她想起來最開始遇到寧符沒多久的時候,寧符召喚出來血肉之牆就跑了。
不過血肉之牆上面的眼球大多是怨恨,敵視,還有些許恐懼。
安楠後腦勺裡面的這眼珠子則是好奇佔據大多數。
剩下的小部分則是天真。
曾幾何時,蠕蟲小姐也是有這樣純真眼神的巨大蠕蟲。
只是現在只剩下這幾顆眼珠子了。
蠕蟲小姐嘆了口氣,伸出手一把抓住寧符放地面上的木鋤頭。
“走吧,咱們去銷燬你的作案現場。”
“哦。”
安楠懵懵懂懂,跟著蠕蟲娘一起前往田坎邊。
處理小鳥碎片的過程沒有用上鋤頭。
不知道哪裡鑽出來的野狗把小鳥碎片給吃掉了,只剩一地羽毛。
“嗚……”
野狗夾著尾巴,在蠕蟲娘面前退都不敢退一步,隨後野狗就把嘴裡還叼著的小鳥頭吐地上。
蠕蟲娘氣笑了。
她什麼時候需要輪到跟野狗搶食物了。
“帶這破鳥頭滾蛋。”
一腳把小鳥頭踢飛,野狗也追著鳥頭逃離。
安楠在旁邊啃著大拇指的指甲。
蠕蟲小姐皺眉。
她隱約記得林玲似乎不讓這天生痴傻的丫頭啃手來著?
沒有等到她去制止,遠處就出現幾個身影。
定睛一看,是一群沒有臉的人。
他們手腳向後翻折,背向泥地面朝天,以一種極快的怪異姿態朝著她們仨衝過來。
“什麼玩意?”
蠕蟲娘抓住一隻躍起的無臉人,捏碎了他的腦袋,但是並沒有血液流出。
頭顱的碎裂也沒有影響無臉人的行動,它們見蠕蟲娘不可力敵,就準備攻擊安楠。
只是才剛一轉身,就被安萳伸手一一刺穿。
砰——砰——
像是砸碎陶土罐。
響聲沉悶。
做完這事以後,安萳又把手縮回安楠的腦子裡。
比起這些陶土人,還是外面那個看上去很像是普通人的傢伙給她帶來的危險感更多。
“還挺能幹的嘛。”
蠕蟲小姐對於安萳能夠打碎這些無臉人很是意外。
畢竟在她的認知裡,安萳也就只能欺負欺負那些隨隨便便就能夠被她碾壓成泥的人。
像這種帶有一定硬度的,說不定就沒辦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