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甘九
地宮內。
林玲正在進行實驗。
實驗內容是製造新的符文。
其實本來是不存在地宮的，但林玲發現這座雕像能夠很有效的吸收靈力。
所以她在這座雕像周圍開闢出一個地宮，方便自己進行實驗。
九月三十
綠色的符文在半空中碎裂，蘊含在內的靈力也一併消散。
林玲嘆了口氣。
“第十二次實驗失敗。”
她揉了揉太陽穴。
時空的力量並不是凡人能夠掌握的。
這已經不再是傳統意義上的力量，就算擁有堪稱萬能的天地靈氣也即便如此。
時空，兩個字單獨拆分解讀就是時間和空間。
時間暫且不論，單單是空間就已經屬於是天才才能夠觸碰到的領域。
更別提時間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
從廣義上來說，催生術也算是一種控制時間的法術。加速了植物的生長過程，又怎麼不算加速時間呢。
略微整理了一下外表，把衣服上的血點處理掉後，林玲離開這座地宮。
她預定在今天將趙琳靈送出皇宮。
方便之後的實驗進行。
……
來到地表。
夜空中繁星閃爍。
翠綠的圓月在群星簇擁下讓這片夜空變得更加絢麗。
“小師妹應該會喜歡。”
林玲在心裡想到。
曾經她和寧符一同觀賞過夜空。
當時不知道自家小師妹為什麼這麼喜歡天上的星宿，只是以為她羨慕那些飛昇成仙的修士。
後來問過之後，小師妹用奇怪的語調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話。
……
“小師妹。”
“嗯？”
“你想渡劫飛昇到天上去做官嗎？”
“不想。”
“那你為什麼一直盯著天上的星宿看？”
“因為我想回去看看，人算死了都還要看見屍體呢，我就這樣不明不白就穿越過來算個什麼事。”
寧符一字一句回答，使用的語言並非屬於這個世界，而是自己使用了數十年的語言。
但林玲聽不懂。
……
修士和練氣士在面對普通人時，幾乎算得上是全優和大優。
前提是不考慮濁氣和其他因素。
一道簡單的法術，便讓趙琳靈迷失自我，像行屍走肉般離開皇宮。
林玲跟在她的身後。
離開皇城。
趙琳靈的身影在世人眼中消失，林玲牽著她的手朝著清風門走去。
她不打算讓過去的自己也體驗一把風餐露宿。
沒有意義。
在清風門修行對於大洪王朝裡最為受寵的公主來說，已經算是一種苦行了。
離開錦衣玉食的生活和疼愛自己的父母，如果換成別的人，林玲恐怕都不會這麼做。
但這是她自己。
所以她才這麼選擇。
……
“真是個可愛的丫頭。”
鬍鬚花白的老頭笑眯眯地從林玲手中接過意識模糊的女童。
完成交接，林玲準備離開，卻在轉身的那一刻聽到這麼一句話響起。
“你當真打算這麼做嗎。”
回過頭去。
老人臉上哪還有半分笑容。
雙方對視良久。
“…我……沒有更好選擇。”
“但不代表沒有其他選擇，不是嗎？”
林玲緩緩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