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路從箱貨車這裡收集了不少有用的資訊,基本上可以確定這母子倆是慣犯,流竄作案。到一個地方先租房子,普遍篩選目標,分別觀察幾天,確定重點目標,在伺機下手。
由於是母子倆,身份證也是真的,以尋親訪友,或看病或旅遊為藉口,所以租房時或住旅店時並沒有引起任何懷疑。據貨車說:這母子倆在周圍沒人閒談時不經意透露出他們原本的名字和身份證上的不一樣。
在楊小路和貨車聊天的這段時間,事情發生了微妙的轉變。有旁觀者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勁,因為他們的口中的孩子——那位女同學表現出來的恐懼,不像是為了逃避偷錢撒謊。也就是說,中年男子不是他的爸爸,老太太不是他的奶奶,也許是真的。
有人要求這對母子倆拿出自己的身份證。中年男子和老太太毫不猶豫的把身份證拿出來,並遞給周圍的人看,剛才提出質疑的人便不再說話了。這時,楊小璐透過與兩人身份證的溝通,知道身份證是這兩個人的名字、身份證號、相片都和這對母子對得上,這就讓人難以往犯罪分子身上想,因為不可能有犯罪分子在犯罪的時候拿著自己的真實身份證公之於眾。這簡直是一手犯罪,一手報警。
到這時,楊小路也想不明白了,透過貨車的描述,這母子兩人明顯犯法了,而身份證也確實證實了這娘倆的真實身份,犯罪分子不是應該隱瞞身份嗎?
矛盾的做法恰恰能證明這倆人不是壞人,或者說不敢在公佈身份的情況下,大庭廣眾之下犯法。
那麼問題來了:這是怎麼回事?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楊小路不斷溝通周圍的靈性朋友。貨車裡,道路兩旁,包括這對母子的衣服首飾,周圍圍觀者的衣服——順便看一看有沒有幫兇,站在周圍帶節奏,配合犯罪分子。然而,最終結果並不理想,再沒有收集到有用的資訊,周圍的人都很清白,無論是什麼內心想法,但都很關注這起事件,態度就不好說了。
七嘴八舌說好說壞的都有,甚至有幾個圍觀的人,自己爭論了起來,說的話越來越偏離主題。這對母子證實了自己的身份,忽悠住了周圍的圍觀人群,上車關門,準備溜之大吉。但連續啟動車,毫無反應。中年男子絲毫不著急,甚至於向旁邊的人打聽附近有沒有修車的,得到周圍人的指引後從容的向修車店走去。
這時,楊小路發現:六年二班的這個女同學,安安靜靜地坐在車的後座上,老太太坐在她的身邊,好像在低聲的說著什麼,這個女同學表情平淡,有時點點頭。不掙扎,也不下車,也再沒有大喊大叫。在外人看來,這是在奶奶的勸說下,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和奶奶在車裡安靜的等著爸爸找來修車的人把車修好,然後回家找出並交還奶奶看病的錢,沒有熱鬧可看,圍觀的人逐漸散去了,就連周圍門店的人也不再關注這裡。
楊小路笑了,看著車裡的老太太抽著煙,對六二班女同學說著話,餘光不時瞥向窗外,這位女同學愈發的安靜聽話,這才想明白,為什麼老太太拉扯女學生的時候,手裡還叼著煙,嘴裡的煙還噴向女學生的臉,當時都覺得是老太太錢丟了,過於激動,說話著急,所以撥出來的煙吹到了女學生的臉上。現在楊小路可以肯定這應該是某種藥,那種讓人麻木聽話的藥,發現老太太嘴裡的煙已經失去了靈性,楊小路也無法從這支菸的身上得到它到底是什麼成分。
但楊小路早已經報警,並透過簡訊一直與警察進行溝通,警察早已經分散在四周,剛才是確定一下週圍有沒有接應的同夥。不然早就把他們拿下了,見周圍的人三三兩兩散去了,也沒有發現可疑的人物,於是直接向前開啟車門,把老太太帶下了車,因為楊小路報警時十分肯定的告訴警察,這對母子絕對不是這位女同學的親戚,更不是爸爸或奶奶。
一會兒從修車行的方向,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