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秋歲在昏暗的燈光中一挑眉毛:“那睡我旁邊吧。”
和魏秋歲一起睡覺,有種說不出的安全感。這種安心感不光是半夜疼醒或是掉下床能被他馬上發現,而是一種說不出的心安。
但餘非總是在想,魏秋歲對於他而言是不是並非如此。他會不會成為魏秋歲心中一塊不得不在意的地方?
會不會給他造成負擔?
餘非迷迷糊糊想了一晚上,終於被早晨煩人的鬧鐘吵醒。他起來洗漱,等一切就緒,再反應過來發現自己已經坐在魏秋歲的車上了。
當然除了送上車,顯然還有送下車服務。魏秋歲是一路攙著單腳跳躍的餘非去往辦公室的。
魏秋歲把他拉去辦公室沒什麼表情,也沒有過多的廢話,只是把人送到地方,然後和四周的老師淺淺點了一下頭就算數。
等魏秋歲走後,向來秉持著“不聊八卦”的年級辦公室,破天荒地開始熱鬧地討論起來。
“餘老師。”一個戴眼鏡的語文老師過來和他打聽,“剛才那個是你誰啊?哥哥嗎?”
“不然呢。”餘非斜眼看她,“是我男朋友嗎?”
女老師尷尬笑笑,隨即另一個女老師也跑來道:“他好帥啊,我能要他電話嗎?”
餘非揮揮手,假裝不耐煩道:“行了行了別花痴了,你們怎麼沒人先關心一下我怎麼這樣了呢?”
“這有什麼啊。”一個男老師道,“白津二中這種事,我們已經見怪不怪了啊。”
“???”餘非滿臉黑人問號,“這什麼自暴自棄的回答!”
幾個老師一個寒假沒見,餘非又受傷了,大家湊在一起準備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瓜分一下他這一個禮拜的體育課。結果臨近上課的時候,教導主任王主任來敲了他們辦公室的門:“餘老師。”
餘非愣了一下,對他招了一下手:“王主任。”
“你來一下。”王主任說。
……
曾健看著眼前的魏秋歲,身體嵌在沙發座椅之中,捏滅了自己的煙:“去黑溪走了一遭,還順手幫黑溪那幫拿錢混吃等死的廢物破獲了個案件,兩天啊魏副支隊,你也真是牛逼,給我們白津長臉啊。”
魏秋歲不鹹不淡道:“我也沒想到那麼快,都是運氣吧。”
“運氣或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可能是梁念顯靈,讓我們不光找到了她的屍體,還未接下去的案件,提供了一些偵破的方向。”
魏秋歲輕輕點了一下頭:“梁思怎麼樣了?”
“會進行心理干預,但她被性/侵折磨是長久持續的,這會給治療帶來很大的困難。”曾健用手抵著下巴,“不過與其說這個,不如再回頭說說馮光義的案件。”
“沒什麼好說的了吧。”魏秋歲把桌上的案件資料隨手理了一把,又戳戳那堆資料,“這個人對馮光義,絕對透過他自己的方法,對他有長期的控制和監視。”
“重點是你要抓出來這人啊!”曾健把手在桌子上敲得“咚咚”響,“這又談何容易啊!”
“不容易也要抓。”魏秋歲低著頭捏了捏眉心,忽然感覺褲子中的電話一陣震動。他拿出手機一看,愣了一下。
餘非怎麼在工作時間給他打電話?
魏秋歲和曾健打了個手勢,大步走出了曾健的辦公室,邊接了電話:“喂,怎麼了?”
“學校懷疑我和劉友霖的案件有關,讓我暫時停職處理。”
“原因?”
“據說是找到了事發當晚我出現在化學實驗樓的監控錄影,就是馮愷之前所說的那個去偷實驗用品的背影。而我的不在場證明人已經死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人和事可以證明我‘當晚不在’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