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專家共同研究了劉習現狀這家公司的稀缺,便想試試透過這個身份接近劉習。
“確實,之前在電話裡談過。”魏秋歲對他微微頷首,“我想先看看這裡的碼頭。”
“當然。”劉習說,“不過,現在都快到飯點了。我們不如先去吃個飯?”
魏秋歲本能地想拒絕,初來乍到的,他們都應該拒絕所有的能入口和服用的東西,甚至包括水,於是他道:“我們下午還要趕回市裡,所以時間有些緊,不如先去看看碼頭吧。”。
劉習遺憾道:“這樣,那走吧。”
不得不承認,劉習這家酒店的內景居然裝飾得非常有品位,近年流行的北歐極簡風格,雖然餘非覺得自己沒啥這方面的審美,但是所有的色塊和拼接都讓他這個沒什麼藝術審美的人覺得“舒服”和“好看”,就是對這事物的最高讚賞。
這家酒店就挺不錯。
雖然如此,餘非也在儘可能地努力讓自己不要東張西望,自己是魏總身邊見過大世面的小跟班兒,怎麼說也不能表現得過於好奇。
碼頭就在酒店的正對面,只要出了酒店就能看見。前面停泊著幾艘雙層遊艇,又有幾個小遊艇。
那邊一家三口正好在給要上岸,工作人員拉著他們往岸上拽。劉習和魏秋歲走在前面一些,劉習道:“週末親子活動多一些,但是你知道,白澱湖通海,我們現在想把這一方面的業務做大一些。”
“我之前也說過了,這裡的遊艇可以出海,相關的證件和門路我都有,如果從我這裡購買,肯定是最好的選擇。”魏秋歲發了一根菸給他,對著他一招手。
兩人就往碼頭的方向走去。
餘非和陳暉彬站在他們後面。
“師哥,你說如果這次談成了,下次我們去哪兒弄個大遊艇啊。”陳暉彬輕聲說。
“問得好,讓你們魏隊賣身吧。”餘非搖搖頭,“只有這個辦法了。”
因為魏秋歲和劉習在談什麼,他們根本也聽不清,餘非只能站在原地點了根菸東張西望了一會。
白澱湖周圍其實都變了,旅遊景點度假村開發的遊樂設施多了一些,除了大湖,周圍基本找不到多年前的影子。
從這裡看過去,能看見大片的蘆葦蕩。薄光從裡面透出,形成漂亮的光斑。
餘非有些愣神。
八年前,十八歲的時候。為了給自己補過生日,魏秋歲帶著餘非悄悄從學校出來。餘非要看海,魏秋歲就帶著他坐城鎮公交,輾轉了三部,終於在夕陽快西下的時候到了這裡。
兩個人下了車,才發現根本不是海。
“……”魏秋歲有些遺憾,也有些自責,和餘非說,“怪我沒查清路線,這個點走到海邊都快天黑了。”
“白澱湖也很美啊。”餘非卻已經激動地在連片的蘆葦蕩後喊,“好美!這樣就夠了!”
魏秋歲的雙眉露出了溫柔的神情,他慢慢把雙手插到口袋裡,“嗯”了一聲。
“夠嗎?”魏秋歲忽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穿過陽光縫隙,餘非覺得自己回頭看他的時候,因為光斑蒙上的白霧,讓魏秋歲整個人都看起來意外柔軟溫和。
他在心裡向自己重複了一句。
夠嗎?
不夠,當然不夠。
暗戀這種情愫,但凡給了適當的養分,就會如藤蔓瘋長。餘非在那一刻感受到了自己就是個盛水的玻璃缸,魏秋歲的話就是那最後一瓢水,於是所有的喜歡都滿溢位來。
“不如我們在一起吧,哥。”餘非說。
“好。”魏秋歲回答。
……“師哥,師哥!!!”
“臥槽。”餘非摸了把耳朵,惱怒地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