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準備把摩托車挪個位置。
他看了眼魏秋歲,轉身下了車。魏秋歲跟在他後面,把槍藏到了外衣的口袋內。
他跟著廖應龍去往了後面那輛車。
車上的人一散,幾個真警察真醫生都到了後排,心有餘悸地竊竊私語,舒蒙把白大褂的外衣脫了,三步並兩步跳下車。餘非道:“那人是誰!?”
“黑溪市刑警支隊的支隊長,以前魏秋歲的老大。”舒蒙說,“魏秋歲到黑溪的時候跟著他了一會,聽說在一次行動中犧牲了。碑都立在烈士陵園裡,這會居然出現在這裡,還是因為這原因……”
“他根本沒死?”餘非低聲道,“他騙了所有人?為什麼?”
“為什麼?”舒蒙蹙著眉,“你平時挺聰明,怎麼這會想不通了,我猜曾健說不定要保護不說出口的人是他!”
“……哈?”餘非愣了一下,“不會吧……”
一聲尖銳的輪胎摩擦地面的動靜,把所有人的思緒都拉回了身後。餘非看過去的片刻,廖應龍開的車如離弦之箭衝刺出去,那聲尖銳的動靜一路漸遠,餘非才猛然反應過來。
“艹他媽,魏秋歲在車頭上!”
舒蒙喊了一聲,拎著餘非就上了黑色的車,邊說還邊把車上的人趕了下來,邊衝他們道:“趕緊喊人來支援!就說我們頂不住啦!”
車本身就笨重不好開,舒蒙顯然已經被剛才的一幕震驚得只會踩油門,只有林濮在旁邊大吼著提醒:“你再開快點我們都翻下懸崖,到時候一個裹屍袋裹不了三個人!”
“我知道!”舒蒙把方向盤一打,也跟著吼道,“但開得慢一點!裹屍袋就真的要去裹魏秋歲了!他他媽怎麼在車頭上!以為自己湯姆克魯斯還是成龍啊!?”
不管是湯姆克魯斯還是成龍,餘非都現在都祈禱不要有事。
他們一直看得見廖應龍車的車屁股,舒蒙雙手緊緊抓著方向盤,對著餘非喊:“坐穩啊餘非弟弟!”
他話音剛落,前面傳來一聲響。
“誰在開槍!魏秋歲還是姓廖的!”舒蒙喊道,“我艹了我真的艹了!!我他媽一個外包法醫,今天又劫持又追車的,我覺得我的人生圓滿了!”
“專心開車別貧!”林濮已經不會用正常聲音說話了,只能配合著舒蒙喊,“下面那個彎是個急轉!”
餘非盯著車尾,也跟著喊:“他怎麼不減速!!!”
“減速!!減速!!”林濮說,“他不減速你要減速!!”
“會撞啊!臥槽!!”舒蒙腳上已經開始踩剎車,“我減了!減了!啊!!他們掉下去了!”
車從轉彎車道衝向另一個方向,衝破柵欄,往下落去。
左邊並不是懸崖,是一個長長緩坡的密林,以至於他們三個人把車停穩,一個接一個狂奔到被撞得支離破碎的柵欄前,看見了那輛紮在土破上的車。剛下過雨,土坡溼滑,車根本沒有抓地力,輪胎在凌空打滑,左右搖擺,一根巨長的樹枝從車前玻璃穿過,再從大開的右邊車窗玻璃伸出。而車前蓋的地方,覆蓋著一大片的樹葉。
餘非第一個跑到柵欄旁,然後是林濮,再是順手拉了一把他們倆,防止他們一個不慎掉落下去的舒蒙。
在車驟然熄火後,耳邊除了雨聲和車輪胎打轉的聲音,什麼都沒有。
餘非吸氣的聲音有點抖,舒蒙穩住他的肩膀,低聲道:“不會的,不會那麼巧的。”
“……”餘非向前衝了一步,起身就往柵欄旁懸崖下的土坡裡跳。泥水濺了他一身,腳底陷入泥堆之後,差點沒拔出來。
“餘非!”舒蒙在後面大吼了一聲,害怕他這麼一溜滑下去,土坡萬一沉陷,他被埋起來怎麼辦。
但餘非顯然已經顧不上什麼了,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