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面前的立式鏡子無語凝噎。
“誰去酒吧穿成這樣的?!”餘非隔著口罩喊道。
“你只是去喝個飲料喝個酒,不需要穿好看。”魏秋歲淡淡道。
“臥槽,你這什麼狗屁理論……”餘非左看右看自己的臉,雖然還是很帥氣英俊,但誰他媽穿成這樣去酒吧!被這暖和的棉襖拉低的豈止是顏值。
魏秋歲給他把拉鍊拉到頭,餘非感覺到胸口一悶,喊出聲:“……窒息了窒息了。”
“會冷。”魏秋歲言簡意賅地回他。
帶著魏秋歲沉重的愛,餘非不情不願地和他出現在了朝思夜想的酒吧街。這條街上晚上的人倒是不少,晚上八九點的時候,熙熙攘攘的遊客都出動了。店裡傳來各式各樣的歌聲,沒有特別激烈的,基本都是民謠,慢慢悠悠地飄在空氣中。
魏秋歲和他找了一家店,店堂非常小,只有吧檯的一圈位置。老闆很高,站在吧檯後擦杯子,對他們二人笑了笑,示意他們隨意坐。
餘非摘了口罩,脫了衣服,靠在吧檯旁邊捧著自己的胳膊。
“兩杯啤酒。”魏秋歲對著老闆道。
“就喝啤酒啊,沒意思。”餘非嘟囔道。
“只能喝這個。”魏秋歲強調了一遍,餘非只能慫慫地翻了翻眼睛,單手撐著頭看著桌前。
老闆拿了兩杯啤酒,放到了兩人面前。他邊擦著杯子邊盯著魏秋歲了一會,慢慢前傾道:“先生,你看起來真特別,你是做什麼職業的?”
魏秋歲抿了口啤酒,抬眼看他,微微點了下頭:“我是刑警。”
“哦!”老闆張了張嘴,“難怪了,您的氣質真的很特別。不過警察可是高危職業啊……”
餘非在旁邊噗嗤笑出了聲,低下頭嘬了口啤酒的泡沫。
“這世上的高危職業啊,一個是警察……”老闆頓了頓,“一個是老師……”
餘非猛地抬頭看魏秋歲,激動地一拍手,嘴上還有一圈泡沫:“太遺憾了,我們倆佔齊了。”
“您是老師啊?”老闆笑起來,“哎喲,那還真是巧了,剛才失言失言,來,送你們點小吃就當賠罪了。”
老闆和餘非聊著天,魏秋歲就手撐著頭,聽酒吧裡駐唱歌手唱歌。偶爾喝一口酒,手指會輕輕地在桌面上跟著節奏敲擊著。
舒緩的音樂像一匹柔布,像輕輕擦拭著金屬器皿之上的薄灰一般。
在餘非已經喝了大半杯啤酒,準備去廁所放個水的時候,外面忽然一陣騷動。
“怎麼了?”餘非回頭看魏秋歲。
魏秋歲搖搖頭,他天生不愛看熱鬧,也不打算去看發生了點什麼,倒是酒吧老闆先說:“我出去問問。”
餘非在魏秋歲放在桌上的煙盒裡摸了根菸叼上,魏秋歲也抽了一根,餘非低下頭點火,順手把打火機扔在了桌面上。
魏秋歲看著他,偏過頭湊了過來,把菸頭靠近了他的菸頭。
兩個人的周圍沒有什麼人,兩根菸在昏暗的環境之中燃起一點星火,明亮之後化成了一團煙。
“我和你提過吧,之後的事情。你乾脆辭職不要做老師了,來警隊吧。”魏秋歲說。
“靠,你是不是覺得都是高危職業,等量平等啊。”餘非哼笑了一聲,“不急,學校我肯定回不去了,年後的校考也基本沒我什麼事兒了,最關鍵的是我那聽見我當警察就要死要活的媽……經過上次的事件雖然對你是改觀了,對她兒子當警察估計一時半會還接受不了吧。”
“……嗯。”魏秋歲捧起杯子,“這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主要在你……”
——“臥槽!”
餘非和魏秋歲聽見門口有人喊了一聲,齊齊回頭。只見剛才出去的老闆一臉驚恐,臉色煞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