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彭希轉頭看他。
他門開到一半,簡凝傾身過來,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把他身後的門一下關上了。簡凝身上包裹著淡淡迷人的香水味道,他兩側的頭髮垂下來,撩到了彭希的手上。
彭希以一個扭曲的姿勢,背靠在後面的門上,雙下巴都差點懟出來,看著雙手困在他兩側的簡凝。
“……簡……先生。”彭希沒想到來這麼一下門咚,“怎……”
“這大半個月你到底想怎麼樣?”簡凝看著他,胸口似乎因為羞澀而起伏不定,“如果你想和我撇清關係,或者純粹還在生氣,那就不要問我這種問題。”
“……我沒有。”彭希垂下眼看他。
“那這算什麼,同情我??”簡凝吸了口氣,一邊垂下的頭髮遮住了眼睛,“我現在覺得我他媽是個傻逼。”
他說罷,狠狠瞪了彭希一眼,雙手一撐準備撤走。彭希看他要離開,把人又抓了回來,簡凝失去平衡,這下徹徹底底倒在彭希的身上。
“放開我。”簡凝氣道,“你要幹什麼,你……”
彭希想都沒有想,捧著他的頭,垂頭吻住了他的嘴。
和以往的親吻不同,彭希垂頭側著,啃咬著簡凝柔軟的上唇,而後,當柔軟和柔軟在一起,他腦海中簡直跟翻滾海嘯似的,一親上徹底停不下來。
洶湧的情緒積攢到了此處,終於徹底地釋放爆發。
“簡先生今晚太吵了,吵得我放棄思考。”彭希氣喘吁吁放開他,看見簡凝還下意識閉著眼,又捧著他的頭,一隻手攬著他的腰,貼著他的嘴唇啃了兩下,“我明明聽見簡先生的聲音就忍不住,結果忍到了現在……”
他嘴湊到簡凝耳邊:“真的我太想簡先生了,我每天都在忍耐。”
簡凝耳朵被他磨得通紅,在狹小的車內空間裡,呼吸聲在耳邊放大幾倍,氣息也更亂:“……誰讓你親的……??”
“忍不住。”彭希盯著他,他漂亮的雙眼盛滿笑意,又看起來像可憐兮兮的小狗,“那簡先生,現在要放開我嗎……”
簡凝一時噎住,沉默了幾秒,似乎在掙扎,而後忽然認命似的,雙手從下方上來,慢慢環住了他的脖子。
他頓了頓,湊上去吻住了他的嘴唇,鼻子裡溢位低低的哼聲。
彭希溫柔地吻著他,在冬日裡溫暖的車內,用手輕柔地撫著他的頭髮。
簡凝那瞬間感覺自己沒救了,他明明不想沉浸在這種感情裡,會難受會受傷,會被溫柔矇蔽住真實的內在,會因為自己要得太多而失去更多。
可是彭希和別人太不一樣了。
“簡先生。”彭希鬆開他,對方因為被親得害羞靠在他的懷裡,窩著沒抬頭,彭希湊在他耳邊低聲道,“……你……能以我物件的身份回去嗎?”
……
簡凝沒回答這件事。
他跟著彭希下了車,到了他那個狹小的房子。簡凝可能剛從被親得還沒回過神來,收了自己清清冷冷的氣場,變得乖順起來。
具體表現在,他扯著彭希的袖口,小心翼翼地上這兩天燈泡壞了的黑暗樓道。
彭希被他兩根手指夾著袖口,在黑暗裡瘋狂嘴角上揚,壓都壓不住。
他真的覺得自己大半個月想了那麼多有的沒的簡直是有病,什麼池嶸林,什麼池崢明,什麼資格不資格。
去他媽的。
他喜歡簡凝,他想和簡凝有一個未來,他大半個月不見簡凝會難受,他想帶著簡凝去感受他沒感受的溫暖和愛意。
他動了動手,反手在黑暗中抓住了簡凝扯著他袖管的手,包在了手裡。
簡凝沒有掙扎,乖乖任他抓著。
他的手看起來骨感,白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