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希怎麼回事啊。”彭母一下也急了,“我也留下來吧。”
“放心,我不帶他幹別的事,您先回去。”彭希看了眼彭季,“走吧,快點。”
彭季不敢反抗他哥,揹著他的包就往外走。
彭希帶著他出機場,一直走在彭季的前面,剛穿過人流,他們就到了機場外,等出租的地方太慢了,彭希跑上前去,詢問了一下最前面的人:“哥們兒,能不能插個隊?我有急事非常非常急的事兒。”
男人打量了他一眼,喊道:“這年頭誰沒個急事,就你急?乖乖去後面排隊吧。”
彭希喘了口氣,語氣更急促了一點:“是真的急,我給你錢行不行?你要多少?”
“哥,哥哥哥……”彭季拉住他,覺得他這不像求人家,倒是像要和別人打架,“哥你冷靜點。”
“我他媽怎麼冷靜!”彭希甩開他的手,轉身吼了一句。
“靠你吼我幹什麼?”彭季縮回手,對他道,“你莫名其妙的,那你叫,你叫啊。”
彭希拽了一把頭髮,指著遠處:“行,彭季,我們現在不管機場外面多堵,我們步行出機場,誰慫誰孫子。”
站在計程車最前的男人見狀,說道:“行行行了,你上吧,看你真挺急的。”
彭希一聽,馬上把身上所有的現金全塞到男人手裡,漏了的幾張掉地上也沒打算撿,拽著彭季就往車上坐去。
“這小孩兒。”男人撿起地上的錢,咂舌道,“哇靠,打個車給了我八百塊?這麼著急,老婆要生了啊?”
計程車已經關上門,揚長而去了。
彭希坐上車也沒來得及和彭季解釋,電話又響了。
“喂,怎麼樣了!”彭希接了電話馬上道。
“你別擔心了。”對面是許柯,“警察趕到及時,阿凝已經清醒了,他車裡有定位,查到位置非常容易。警察已經鎖定了目標,應該很快就能捉到了,這次他絕對跑不掉。”
彭希靠著車的座椅後背。
車內開著冷氣,但他的背脊已經汗得溼透,粘膩得緊貼著他的面板。彭希的喉結上下滾動,發出低低的聲音:“……他呢,他傷情如何?嚴重嗎?”
“還要觀察。”許柯說,“人醒了,眼睛有些感染,後腦勺被磕了個腫塊,做了核磁共振,確認只是皮外傷,還好沒感染肺炎,雖然現在沒事了……你們倆啊,今年真是多災多難的。”
彭希沉默下來,他不可控制地渾身都在抖。
“喂。”彭季見狀,推了他一把,“哥,你沒事吧?你怎麼抖成這樣,冷嗎?”
“彭希?”許柯也喊道,“你沒事吧,你別嚇我!”
“沒……”彭希吞了口口水,強行把心中那種翻湧而出的後怕摁下去,“……是我不好,我知道池崢明危險,還放他一個人在家裡。”
“得,我就知道你有這種思想。”許柯說,“你不許這麼想聽見沒?一會你就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訴警方就行了,別多想,千萬別多想聽見沒?”
“嗯。”彭希應了一聲。
“我先掛了,我得趕去醫院。”許柯說。
彭希掛了電話,後仰著靠到了椅背上。
彭季想問什麼,被彭希打斷道:“別說話,我靜一會……”
他雙手覆蓋在臉上,用力搓了搓。
暴雨下到了傍晚。
在分局下班之前,彭希和彭季順利趕到。簡凝的律師已經在門口等待,進門之後,律師交代他們,只要出自己知道的事情,警方那邊自會有處理的辦法。
彭希和彭季分別被帶入問話,他們把先前的遭遇在警察面前詳細毫無保留地說出,因為已經正式立案,警方表示和這件事有關的人員一個都脫不了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