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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興趣,當然有興趣。”
莊建業二話不說,點頭就答應,結果他這邊一激動話說得有些大聲,正在床上睡覺的兒子就被吵醒了,他可不管自家老子是什麼心情,咧開嘴就哭。
寧曉惠瞪了莊建業一眼,趕緊過去,開啟被子一看,便指著裡面的已經汪洋一片的被子道:“還讓我放心幹工作,說你能看好孩子,被都給尿溼了,你就這麼看的?”
“這個……”
莊建業尷尬的抓了抓頭,很想說臭小子也沒告訴我呀,結果一想才發現,自家兒子還不會表達,便乾脆舍著老臉訕訕道:“下次,下次,下次一定注意!”
“鬼才信你呢~~”寧曉惠沒好聲氣的白了莊建業一眼,然後把兒子溼漉漉的尿布拿下來,丟到一旁的盆子裡,然後抱起兒子,用頭頂了頂兒子粉嫩的笑臉,逗聲道:“你說是不是呀,小寶貝兒。”
說完便拿起乾爽的尿布重新換上,兒子果然不哭了。
莊建業鬆了口氣,便自覺的拿起裝著尿布的盆,準備拿到外面洗了,結果剛拿起來,又被寧曉惠白了一眼:“放下吧,你先跟茗姐說正事兒,等會兒我喂完奶再弄。”
“呵呵,這樣好嗎?”莊建業笑著謙讓,可手卻已經把盆放到盆架上,便在這時陸茗兩三步走過來,一屁股坐到床上,逗弄著寧曉惠懷裡的兒子,轉頭給莊建業裡丟了句:“不好!”
隨後就再也沒看莊建業,而是一邊摸著兒子的小臉兒,一邊對寧曉惠說:“也沒啥正事兒,就是聽我二大爺說,星洲電管局變電公司找廠裡做個什麼施工用的傘翼機,結果因為變電公司要求高,還沒啥利潤,就被廠裡推了,小莊不是成天叫著要造飛機嘛,我就這麼一說,要是有心就去星洲變電公司自己聯絡,唉~~讓我抱抱!”
看孩子衝自己笑,陸茗喜歡得不得了,連忙從寧曉惠手裡接過孩子,做了兩個鬼臉便發現莊建業還矗在哪兒沒動,臉立刻就沉下來:“愣著幹什麼?趕快去洗尿布啊,”
“快去,晚上還用呢,正好我還想跟茗姐說會兒話,你們男人不方便聽。”寧曉惠也在一旁幫腔。
莊建業心說,你兒子不是男人?為什麼不讓他跟自己一起出去?
可這話也就敢想想,絕不敢說,唉,如今老婆孩子就是天,沒人權就沒人權吧,恩,到是變電公司的傘翼機……得好好打聽打聽。
心裡嘀咕著,莊建業就端著盆子出了臥室,開始跟尿布死磕!
……
星洲,近郊。
張平坐在辦公室裡,看著辦公桌上的星洲電力工程圖,直皺眉頭,就在前天,臨星河4號工段又有兩個工人受傷住院,導致工程再次停擺。
要知道這已經是過去一年整個臨星河輸變電工程第三次停擺了,如果再這樣下去,上級規定的工期無論如何也完不成。
可面對臨星河這個礁石密佈,且水流終年湍急的天塹,張平也只能仰天長嘆,人可以繞到五公里外的平緩河道去到對岸,可線路怎麼繞?
當然張平過去一年也不是沒想過辦法,就比如說用傘翼機。
這類施工辦法,早在七十年代末的東北就有應用,之後在華北也使用廣泛,其操作很簡單,就是利用傘翼機航模,將牽引繩送到目標區域,然後再將線纜輸送過去,從而完成施工鋪設。
張平知道這項施工方法後很興奮,覺得這就是為他們臨星河輸變電工程量身打造的施工技術,二話不說就從華北和東北的兄弟單位租借三架傘翼機。
結果一用,悲劇了。
三架傘翼機剛飛起來沒多久,就跟這段翅膀的麻雀一樣,撲稜稜的一頭就栽進河裡,岸上的人想救都來不及,被湍急的河水一卷,直接就跟水下的礁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