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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蓋華手指的方向,夏寶安也忘了過去,之間一位金髮碧眼的外國女人領著七八個身材高大的外國人,披著雨衣,抬著用防水布遮蓋的箱子正往村委會里搬。
眼見於此,夏寶安的臉色稍緩,但眉頭卻不經意的皺了起來。
來的這些人夏寶安只能說認識,卻並不熟悉,隱約記得領頭的大洋馬叫什麼克莉絲汀娜,都是從堵塞碼頭的那艘鐵憨憨上下來的,不過克莉絲汀娜這些西方面孔的男男女女似乎跟靜夜黑夫那幫小日本不是一路人。
船擱淺了非但沒沮喪,反而登島後看到中國普通的小漁村有種發現新大陸的獵奇感。
不僅如此,當颱風的勢頭剛過去,這幫人就返回到關東煮丸上,搬下來一大堆攝影機、照相機、錄音麥克風、鎂光燈等拍攝裝置,開始冒著雨對村上幾個上了年頭的祠堂、土地廟、老宅是左拍拍,右照照。
總之是一群商女不知亡國恨,完全脫離現實的藝術工作者。
所以夏寶安根本就沒搭理這幫人,囑咐下注意安全,就讓他們愛咋滴咋滴了,畢竟改革開放了嘛,上級成天說要用包容的心態對來每一位外賓,作為環伺島村的支部書記,夏寶安自然要響應上級的號召。
更何況,如今這個時候全村的頭等大事是跟外界取得聯絡,把環伺島被小日本的船弄壞碼頭,全島被封閉,人員物資無法進出的情況向上級部門通報,以便獲得外界的支援。
與這個大事兒相比克莉絲汀娜等人就顯得無足輕重了,沒辦法,無論是島上的村民還是小日本亦或是隨船的西方老外,都是沒水會渴,沒飯會餓的普通人,所以蹦得歡實沒用,啥時候把外界通道開啟才是至關重要。
從這個角度上來講,靜夜黑夫等一幫子小日本就要現實得多,每隔一兩個小時就要問下有沒有跟外界聯絡上,得到失望的答覆後,臉色是一個比一個難看。
相較之下,克莉絲汀娜等人就好像從另一個次元壁穿過來一樣,聽說碼頭損壞,全部人員被困在島上,與外界無法聯通後,不但沒有擔心,反倒是不少人興奮的大喊大叫,就好像一個個都成了十萬元戶一樣,高興得那叫一個亢奮。
當時夏寶安就差點兒把自己一雙老眼摳出來當泡踹,n大意了,活了六十來年居然看走眼了,這群西方老外是不切實際嘛?不!分明就是一群精神病患者。
於是夏寶安更加對克莉絲汀娜這幫人放任自流了,正常人再怎麼也不能跟一群精神病叫板不是?
結果他這邊不搭理他們,克莉絲汀娜卻抬著一堆的東西主動找過來,夏寶安只覺得是一個頭兩個大,不單單是因為這群人是精神病沒法溝通,就算不是精神病同樣沒法溝通,因為彼此說的話雙方根本就聽不懂。
哪怕關東煮丸上的日本船員精通英語、中文和拉丁文,然而在環伺島上半點兒卵用都沒有,因為整個島只會說浙東的方言,再加上日本船員的中文說得也不利落,結果是越翻譯越迷糊,還不如雙方比劃來得痛快。
這不,克莉絲汀娜帶著一大幫子人抬著東西進到村委會,看著夏寶安從屋頂下來,也不廢話,直接就把幾個箱子上的防水布揭開,然後將裡面的紙箱開啟,露出裡面的麵粉、雞蛋、蔬菜、水果、黃油、乳酪、常用藥品、牙膏牙刷、女士衛生巾、男士沐浴露、甚至還有一大盒岡本系列計生用品……
看得夏寶安是目瞪口呆,然後克莉絲汀娜嘰裡咕嚕的,連說帶比劃的說了一大堆,然後跟在克莉絲汀娜後面的那位日本船員便用蹩腳的中文同樣來說帶比劃的說了半天。
配合著蓋華在耳邊嘀咕的一番補充,夏寶安總算是弄明白了個大概。
原來克莉絲汀娜在村子裡拍攝的時候看到了受災情況,又瞭解到村裡因為與外界斷了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