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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想法可不是危言聳聽。
與蔡衛國那些能源部門機關單位和科研院所的人不同,曹解放雖然一直抱著的大腿,生產著貼牌的外國產品,但整體卻更貼合實際,更何況金陵廠儘管拿不到的最新產品和核心技術,但流傳於的技術路徑與發展方向,金陵廠透過人員交流和赴美考察還是能獲得一些的。
這其中就有一些關於煤化工方面的東西。
、羅羅、普惠等工業燃氣輪機巨頭們真的如蔡衛國等一眾能源部門的人所說,解決不了煤化工方面的技術難題嘛?
公開的資料的確沒有介紹,幾大巨頭的產品線上也沒有類似的產品,似乎是在煤化工上沒有建樹。
但曹解放卻知道,早在七十年代國外的工業燃氣輪機的巨頭們就已經嘗試以煤作為主要化工原料,逐步替代被使用廣泛的石油和天然氣。
因為第四次中東戰爭使得中東產油國對西方國家實施石油禁運,作為基礎原料的石油價格飛漲,從而導致美國等西方國家陷入能源危機。
在這個大背景下,西方各國紛紛希望能找到石油的替代品,從而降低對中東石油的依賴,煤炭作為歐美等西方發達國家都盛產的能源原料自然成為首選的替代物。
於是基於煤炭的深度開發便在這時紛紛上馬。
然而將近二十年過去了,怎麼實際的應用卻寥寥無幾?
原因也不難猜測,國際油價企穩,尤其在八十年代中期以來價格持續走低,廉價的中東石油令西方的化工產業有了穩定而高效的基礎材料,基於煤炭的深度開發自然就變得無人問津。
沒辦法,別看煤炭隨處可見,價格上相對石油也具備一定的優勢,然而想要將煤炭如同石油一樣,當成基礎化工原材料用來深加工的話,成本卻要比石油高出至少30。
就算不用於化工生產,單純的作為發電的熱源,其效率也沒有石油或天然氣來的高,畢竟兩者的熱效率擺在那兒,煤炭天然的就比石頭和天然氣要低很多。
這也就罷了,關鍵是使用煤炭還會產生大量汙染,想要降低汙染就要上專業的除硫、除渣裝置,無形中又推高了煤炭的使用成本。
尤其是七十年代以來,隨著工業燃氣輪機的大規模應用,石油和天然氣立刻如同瞌睡遇枕頭、壯漢子遇到花姑娘,簡直絕配到了極點。
尤其是在石油或天然氣的深度開放方面,無需做過多的處理,只需將開採出來的石油或天然氣簡單的氣化或液化就能當成工業燃氣輪機的燃料,從而生成出源源不斷的充足動力。
而這也是為什麼石油勘探、鑽井平臺、海上油氣開發以及石油化工冶煉等領域大規模使用工業燃氣輪機的原因所在。
相比之下,工業燃氣輪機在煤炭領域的應用就受到了諸多限制,先是煤炭的熱效率不足,在工業燃氣輪機渦輪前溫度普遍在1100攝氏度左右的時候,使用煤氣為燃料的工業燃氣輪機做功只相當於普通熱力發電的32~36,要配合蒸汽輪機做聯合迴圈,才能達到普通熱力發電站的水平。
但也只是石油天然氣作為原料的,工業燃氣輪機作為主要動能的熱力發電站的70。
而成本卻比普通煤炭熱力發電或是石油燃氣輪機發電要高出30到50。
這也就罷了,關鍵是使用煤氣作為主要原料的工業燃氣輪機的使用壽命出奇的低,一般不超過3000小時,原因也很簡單,煤炭屬於固體化石燃料,將其氣化分離後,哪怕做得在精細,氣化物內也會有固體顆粒存在。
只不過這個時候的固體顆只有幾微米大小,肉眼很難發現罷了。
但這些固體顆粒對於高速運轉的工業燃氣輪機的渦輪卻是極大的考驗,過程不亞於兩架高速超音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