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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氣氛自然就說不下去了,便各懷心思的鑽進被窩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幾人便起床洗漱,吃了早飯後便各自前往科室上班,莊建業是工藝處試驗科二室的,剛進科室就被科長周亦然叫過去,萬金油一般的表示了下歡迎,就甩給他三項研究課題。
一個是製冷系統用銅鋁接頭焊接工藝研究和裝置研製,另一個則是殲擊機機翼整體壁板的噴丸成形工藝,最後一個最高階,是“黃山”噴氣發動機氣壓機二級轉子葉片擠壓輥軋工藝研究。
“咱們科室目前參與的三個重點課題,你是北航高材生,年輕、有能力,我就替你做回主,都幫你報了名,成了專案的骨幹,你可要好好發揮骨幹作用哦。”
聽完科長的話,莊建業別說,真挺興奮,一來就參與三個重點課題的研製,而且還是骨幹,較之石軍那種擺弄老古董的舊車床不知要好上多少。
至少對他這個初出茅廬的小技術員來說可謂前途一片光明。
然而等他義無反顧的扎到這三個專案後,卻發現情況似乎跟想象的不太一樣,他是參與了重點課題,也成了骨幹,但他年輕,資歷淺,搞科研試驗也有重活累活,於是科室裡的老油條們想都不想就把這些活兒推到他這個年輕骨幹身上。
於是這些天莊骨幹便穿梭於科室與試驗車間之間,將一組組理論計算出來的資料,加工成現實可行的部件兒,然後再在試驗中報廢。
週而復始,很快數天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莊建業每天拿著科室的資料去車間做試製,晚上回去跟石軍大談飛機型號,人生理想,偶爾會跟調到檔案室的寧曉惠一起出來壓壓馬路,日子過得還挺充實的。
更重要的是,這幾天他把車鉗銑,鉚電焊全都摸了一個遍,說不上樣樣精通,但憑著上輩子的積累,還是讓他很快上手,這讓科室裡的老師傅都暗暗吃驚,覺得莊建業幹技術員白瞎了,應該去車間,絕對是工段長的料。
莊建業對此只是笑笑,並沒往心裡去,他這點兒本事在技術員裡能拔尖兒,放到八級工扎堆的車間裡那就不夠看了,更何況他搞這些更多的是抱著一份追憶的態度,這才能夠心無旁騖,進步飛速。
要是去了車間,擔起生產任務,可就沒這份灑脫了。
所以他這個技術員雖然雜事多了些,但莊建業做得還算舒心,挺好。
相較之下石軍就悲催多了,技改科雖然也隸屬於工藝處,但跟車間聯絡密切,新產品的方案,新工藝的方案,甚至的裝置維修的方案,都要他們過審,出圖,正因為如此成為工藝處這個大部門中最忙的科室。
剛開始石軍還能撐住,晚上跟莊建業聊得熱絡,可沒過多久夜聊的時間越來越多,到最後石軍乾脆回到房間扎到床上就呼呼大睡。
不過就算石軍有時間,莊建業也沒工夫去聊,畢竟跟個老爺們兒聊得在火熱也就那樣,哪有跟自己女朋友壓馬路來得爽利。
是的,最近莊建業和寧曉惠的約會的確多了點兒,沒辦法,老爺子寧志山把莊建業他們安排到招待所的事搞得實在有點兒大。
這讓本想公開兩人關係的寧曉惠被寧志山老爺子給叫停了,原因很簡單,一旦兩人公開,寧志山安排招待所的事就不是簡單為重視畢業大學生,而是帶著明顯的私人目的。
這對寧志山來說不是啥好事,對莊建業更不好。
對此寧志山也很鬱悶,他就是跟黨高官這麼一說,結果書記很豪邁的就把一號招待所讓出來,寧志山一下子就坐蠟了,是解釋不好,不解釋也不好,只能讓女兒先瞞下來,等風頭過了再說。
於是乎,原本的打算全都落空,連週末去寧家吃飯都暫時擱置了。
寧曉惠怕莊建業多心,於是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