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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莊建業的人品相比，陳放一行人更相信白紙黑字的合同。
但不是覺得莊建業的人品如何如何，而是15年的時間跨度實在是長了些，莊建業現在是騰飛集團的一把手，過幾年職務調整，不在騰飛集團了，給海監的優惠怎麼算？
也跟著一起人走茶涼？
那多吃虧呀！
陳放之前做了那麼多鋪墊，一張老臉拉的跟個驢臉似的，又是哭窮，又是玩時間差的，到最後乾脆老臉不要拿著老身子骨直接碰瓷兒。
為啥？
還不是想把海監部門的利益最大化。
沒辦法誰讓現在的海監太窮，連執法船都得撿海軍淘汰下來了老船用。
如此情況下，要是不精打細算點來，海監用不了多長時間估計就得去喝西北風。
正因為如此，陳放才放下在海軍時冷傲孤僻的個性，變得比宋長征還要不要臉，蓋因屁股決定腦袋。
陳放等人怕日後有變數，急著籤白紙黑字的合同，難道莊建業就不想？
事實上莊建業比陳放他們還著急呢。
陳放他們怕莊建業過兩年拍拍屁股滾蛋，莊建業何嘗不擔心類似的事也發生在陳放的身上？
畢竟這樣優質的冤大頭可不多了，萬一換個精明的，莊建業上哪開拓這麼大的市場，賺取這麼豐厚的超額利潤？
是的，這比跟海監的單子一旦敲定，騰飛集團立馬血賺，而且時間推得越久騰飛集團就越是血賺到噴血。
原因很簡單，導航技術聯盟可沒有因為完成天頂星—1星光導航系統而止步，而是根本沒有將套系統當成多大的成就。
畢竟鐳射陀螺儀是俄羅斯的，d光學元件是日本的，還有些處理器是來自歐洲的，如此種種合起來也就莊建業大顏不慚的說是國產最新導航裝置。
那些有羞恥心的導航技術聯盟企業或科研機構完全是難以啟齒，正因為如此他們正抓緊時間對天頂星—1星光導航系統內的國外產品做進口替代。
就拿最核心的鐳射陀螺儀來說吧，根據莊建業瞭解的情況，導航技術聯盟中某個由中科院院士領銜的研究所已經取得關鍵性突破。
要知道這個研究所從60年代末就開始研究鐳射陀螺儀，只不過因為科研基礎落後再加上特殊時期衝擊，進展不是很大，但依舊積累大量經驗。
等到了80年代接連突破多個關鍵技術，之後導航技術聯盟成立，騰飛集團分享從蘇聯獲得的導航技術資料和實物。
該研究所很快便從這些資料中尋找到最後突破的技術節點，經過一年多的努力，完全自主智慧財產權，百分百國產化的鐳射陀螺儀已經在研究所成功組裝完成，開始做最後的效能評估測試。
只待一切評估完成，便可投入量產。
初期成本稍微貴些，為36萬人民幣，等到量產後成本分攤後將有望降到20萬以內。
從歐美的數百萬美元，俄國的近百萬人民幣降到不到20萬人民幣，這其中的利潤差之豐厚可想而知。
而這僅僅是鐳射陀螺儀，等d光學元件完成國產化，成本將進一步壓縮。
所以，莊建業是給海監優惠嗎？完全是挖的大坑好不好，15年單價數百萬人民幣的優惠價，莊建業簡直賺得不要太爽。
也得虧陳放等人從軍隊裡出來，接觸不到導航系統這種根本的技術動態，不然莊建業就是有一百張嘴也沒辦法把陳放他們忽悠到坑裡。
至於數年之後，已經退休的陳放遇人就大罵莊建業是莊黑心，心肝脾胃腎都被燻臘肉的爐子給燻得黝黑黝黑的小事，莊建業也就是微微一笑，完全沒放在心上。
與可愛的小錢錢相比，黑點心腸算什麼？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