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棟一份屬著全體員工簽名的請願書,言辭懇切,感情真摯的表示,他們不想做無所事事的蛀蟲,有手有腳的他們要用自己的勞動養活他們自己。
說白了,就是不想幹又髒又累的機械加工活計,簡單輕鬆又有效益的雪糕多好,兩個車間的工資待遇都一樣,憑什麼我們幹得又累又髒,人家就得輕輕鬆鬆,所以,我們也要做雪糕。
梁國棟無語了,無奈了,大把大把的頭髮一個勁兒的掉,他在九號樓做廠辦主任時,把一個個領導哄得暈頭轉向,將個頂個野心勃勃的分廠廠長和部門負責人治得服服帖帖。
怎麼就下到分廠,就搞不定底下的工人隊伍了呢?
偏偏這個時候他又盯上五分廠廠長的位置,問題是亂麻一樣的九分廠實在是讓他心裡不牢靠,廠裡再不濟也不可能把這麼重要的分廠交給一個不懂經營,沒法創造效益的人去管理。
怎麼辦?梁國棟鬱悶,焦慮,抓頭髮。
就在梁國棟坐在辦公室裡愁著該怎麼彌補短板,從而破局時,一名女文員叫門進來說道:“廠長,有個叫寧曉東的人找您。”
一聽是寧曉東,本就愁得慌的梁國棟立馬就氣不打一處來:“叫他滾蛋,我不見。”
工作人員出去了,可沒等兩分鐘,就聽外面傳來跨擦跨擦~~瓷器碎裂的聲音,而後女文員又匆匆跑進來,慌張道:“廠長,他說你不見,他的砸了咱們的辦公室,兩個花瓶已經……已經……被他給砸了……”
“還反了他了,他們來了多少人?叫廠保衛處,我就不信一個無業遊民還敢在這兒撒野!”
梁國棟氣得騰的一下就從座位上站起來,可這話剛說完,一個懶洋洋的聲音便從門外傳進來:“梁哥,這你就不地道了,咱兄弟怎麼說也是老熟人了,怎麼?見一面兒那麼難?”
“沒讓你上來,你怎麼自己上來了……啪……額……”
沒等梁國棟開口,那名女文員卻先聲色俱厲,結果話還沒說完,幾張十元面值的大團結就拍在女文員的手上:“幾個花瓶的錢,夠不夠?”
女文員有些慌神,自己兩個月的工資還沒手上的錢多,這衝擊……有點兒大。
“把錢留下,你先出去!”
梁國棟看到那幾張錢,臉頰抽搐了下,就把女文員打發出去了,寧曉東等女文員關上門,拍了拍手裡的錢呵呵一笑:“你還真是的,給人家小丫頭點兒小費還被你給拒絕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廢話了,怎麼樣,梁哥有沒有興趣再跟小弟我做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