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薛平所有的動作都不是什麼多餘舉動,五尺男人態度大變,竟然是乖乖配合,伸出手猶豫了片刻還是輕輕拽住薛平身側的衣服。
他探出頭越過薛平的胸口右側看向身後的追兵,看到好幾人都在拉弓射擊。感覺到身邊的人身子都沒動,彷彿毫不在意。
可是他知道,這人應該時時關注著身後的情況,不然不會幾次帶著他躲避箭矢。
會不會是因為箭矢是對著他來的,這人才帶著他躲?而如果箭矢不對著他,那麼這人躲都不躲?
這個念頭剛浮起,就被五尺男人在心裡呸了幾口,就是,這人圖什麼啊!
還在他胡思亂想時,眼前飛掠過一個影子。
慢了一拍才反應過來這就是箭矢!可是這箭矢怎麼這麼奇怪?斜著往上飛的?
五尺男人忍住了縮回頭的衝動,仔細看去,這哪裡是向上飛的箭,這是紮在薛平後背上垂落又揚起的箭!
五尺男人一陣顫抖,最後想到什麼,他搖晃薛平的衣服。
薛平看來,他伸手繞後輕輕拍他後背。
這人就不會說話的嗎?薛平苦笑。
他自然知道自己中了箭,不過問題不是不大嗎,連體質都沒加呢,就等著過會兒還有沒有箭上身後一起加。
薛平搖搖頭,繼續跑路,懷裡的五尺男人驚呆了,他是知道還是不知道自己中箭這件事?
他想摸索去他後背看看到底什麼情況,入手卻是一片溼潤,縮回手瞳孔乍然縮緊。
手上都是血!他愣愣看著自己的手,心裡就一個念頭:他為什麼不躲,為什麼?
這人還算是有點良心,知道關心下救命恩人!薛平苦中作樂。
看五尺男人沒抬頭就閉上了眼,他得在地圖上規劃路線,地圖上可以對某處地方放大,但是隻要心神鬆開就又恢復,他只能閉著眼一片片地方看過去。
至於身後的攻擊,那就只有交給系統了,警兆出現的時候才夾緊馬腹喊馬調整方向,他再也不敢瞎胡鬧。
這自然也是賭運氣,不是左就是右,不過總比自己瞎搞要好,明明啥事都沒有非要自己往上湊!
好在還有三千多的殺戮值打底,只要一下死不掉,應該能救回來!
約莫一刻鐘後薛平帶著排成長列的北胡騎兵到了湖邊。
這是他的突發奇想,要想不受攻擊,或者說受到的攻擊少些,那麼只有讓他們出手的人少才行。
於是薛平玩了幾次假裝改變方向的戲碼,果然引動北胡騎兵左右分兵,這一跑開再追速度就不可避免慢了下來。
十幾騎拉出六七十步距離,跟著薛平身後成了一直線。
這片地方他們也沒來過,不敢隨意繞遠,怕弄丟了薛平,更怕弄砸這次的任務。
到了湖邊薛平都沒猶豫,他已經規劃好了一條路線,控制著馬的方向速度一頭扎入腳下不知是天然的還是人踩出來的山道。
馬兒對他百分百信任,指哪跑哪,一點不帶遲疑。
反而自詡騎術了得的北胡騎兵追到了湖邊卻是都猶豫了片刻,害怕無處不在的樹木山石傷了戰馬。
看眼薛平跑出了一百多步,領頭的騎兵咬牙,“追,我們跑不動,他更跑不動,沿著他的路跑!”
十幾人這次是主動拉開距離,他們此時對馬上的那人一點輕視的想法也沒有。
一個小隊基本報廢,他們三個小隊合起來結果毛都沒碰上,又是損失了一半人。
偏偏靠的還是真實力,絲毫沒有用詭計什麼的,這讓一向崇尚武力的北胡騎兵又是崇拜又是驚懼。
崇拜是刻在骨子裡的對強者的服從,驚懼是覺得只要這人在,說不定這次的任務完不成。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