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虛弱,好似身受重傷。
身形略微帶有晃動,身上還帶有好聞的味道,不刺鼻只是能幽幽嗅到,令人分不清辨不明。
明明雙方禮節具全,方柔卻感覺王景陽在她耳邊講話,心中癢癢的,不捨得退去。
王景陽再次躬身,道:“還請水月宗為他們報仇啊。”
高大修長的身材讓王景陽高方柔一頭。
此刻躬身,好似將臉送到方柔面前一樣。
再一抬頭,兩人鼻尖相距不過幾寸,眼睛對上,方柔呆了一瞬。
俏臉微紅,連忙後退跑快,嘴中還道:“如此大事,待我通知宗門……”
等方柔離去,王景陽才恢復平靜面容。
“水月宗有黃,綠,白,黑,藍,五色服飾。”
“要想在三家怒火中保我姓名無憂,起碼要白甚至黑才行。”
“這方柔可惜只是綠衣外門弟子,只能當做橋樑,傳些訊息,打探上宗來人喜好。”
“唉,可惜,修為再高些,便不是我這粗淺魅術可以影響的了。”
“只能靠利益來為我加碼。”
王景陽心中嘆息,感覺好沒安全感。
心中忐忑,不知能不能從三家怒火中生存下去。
……
宅邸外。
三家築基修士都在外等待。
張家與葉家築基修士面色陰沉,時不時瞥上王家人一眼。
王家老祖王龍冷哼一聲:“要看就看,能讓你看少一塊皮不成?”
“你們兩家死了人,我王家就沒死人?”
“築基後期妖獸,開啟神智,統領蒙山所有築基,就算在場所有人去蒙山都討不了好。”
張家老祖張瑞沉聲道:“你家死人也是因為家事而死,我們兩家死人是因為你王家而死,你就是狡辯也無用。”
葉家老祖葉樺點頭:“妖獸的事情我們無法預料,但你家王景陽是怎麼回來的,這總該有個清楚明白。”
王龍也是頭疼。
王景陽要跟其他人一樣死在蒙山,那一切簡單,都是因為蒙山妖獸逞兇。
水月宗來人處理就行。
但偏偏王景陽回來了,還是一個人回來的。
這就跟王家脫不了關係。
“一個人連累一個家族,該死的東西。”
王龍心中想讓王景陽去死。
但嘴上卻說道:“事情總會有個交代,水月宗來人後完全可以在蒙山探查,不能想什麼是什麼,要有明據裁定,要不然以後誰還會用心、用力辦事?”
“要遇到傷亡過大便覺得活下來的人有罪,那以後都不用辦事,不用為家族為坊市拼命了。”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都沉默了。
生存者有罪,本就令人寒心。
在場之人哪個沒為家族出過力、賣過命?
都是功臣。
現在被王龍如此一說,心中再怎麼為親人噩耗而傷心也不能立馬定罪王景陽。
“不要談東論西。”
“我現在問的是我葉家人因為尋你王家子弟死在蒙山。”
“你跟我談辦事,談貢獻?”
“你算老幾!!!”
葉樺怒了,呵斥王龍,絲毫不留情分。
張瑞也明白過來。
王龍老狗在淡化他王家責任,什麼為家族為坊市,都是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