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我甚至可能成為新三家之首。”
“可憐王道友與葉道友,別怪我,都是妖獸兇殘,我才不得已撤退。”
“這是戰術,也是智慧。”
張瑞不敢去找水月宗弟子說明情況。
他面對兇殘妖獸時重傷逃跑,聽起來沒問題。
只要是個修士都會這麼做。
但張瑞不是普通修士,他是坊市三家的一員。
掌控坊市大量產業,天然便與坊市繫結在一起。
這份關係,是財富的源泉,更是責任的聯結。
三家修士盡皆戰死,只他一人重傷存活。
水月宗恐怕不會聽他“解釋”。
而是會直接“看”張瑞的記憶。
查清坊市遭劫的來龍去脈。
不管能不能查清妖獸襲擊的原因。
只論看記憶這一點,便是張瑞不能接受的。
掌握這麼大一個家族,擁有大權勢,大財富,誰沒點兒齷齪?
誰沒眼紅過家族上供水月宗的靈材?
由此引發的貪慾,在幾百年的積累下,在一個個又一個珍貴靈材的引誘下,張瑞守規矩的理性宛若河水決堤般被沖垮。
這些年偷偷收下了不少好東西。
但這都不是他的本願。
都是隨大流的行為,只可惜水月宗無法容忍。
“鬥法,我當為第一。”
張瑞心中決斷,準備一月後參加鬥法選拔。
張瑞審查自身,看自己還能保持多少戰力。
“東王化木經不能在明面上使用。”
“該多練習輔修功法,隱藏身份。”
至於面貌氣息。
虎山一記地轉爆石轟炸。
張瑞現在能正常出門不吐血,就算是受傷輕的。
如今他面目全非,一身氣息微弱到了極點。
就算是王龍老狗當面與張瑞交談,都需要多觀察些時日才能將他認出。
更何況是一些從未見過他的宗門弟子。
只要東王乙木經不暴露,張瑞成為坊市新三家,無憂已。
但接下來一個月。
一艘艘水月宗飛舟接連運送幾萬修士,盡數安置在沇水坊市。
虎山一路走,一路殺,破滅坊市近五指之數。
有的坊市如沇水坊市一般,有的坊市比沇水坊市還慘。
現如今。
大幾個坊市都處於災後,正好整合在一起。
成為一座新的坊市。
張瑞面色難看。
他雖專注於修行療傷。
但也不是閉關狀態。
外界發生了什麼他一清二楚。
“怎麼會?怎麼會來這麼多築基修士?”
“他們都沒臉沒皮嗎?”
“都不會與坊市、家族、共存亡嗎?”
“活下來這麼多做什麼?”
“該死,該死!”
張瑞面具下臉皮破裂,裂痕處可見白骨。
細小乙木填充肌肉。
微微搖動間將臉皮重新拉扯合上。
虎山的那記地轉爆石,不光是爆炸之力。
還有一股與生對立的力量存在。
不斷侵蝕著張瑞肌體。
導致張瑞傷勢一直未愈。
“該死,水月宗也不具體公佈是怎麼鬥法選拔。”
“個人與組隊的差別大到沒邊兒。”
“不行,按照水月宗的德行,最終只會看坊市能不能帶給他們利益。”
“那肯定是修士越強越多才好。”
“該死的水月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