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現在抱團,心中指不定在想著該怎麼踩下別人,自己得位。
二百多人不緊不慢地行走在坊市中心。
身後,一聲暴喝聲傳來:“爾等劫修,敢來張家地盤撒野,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薛永明手持水波連刃,腰纏巧靈木鎖,氣勢洶洶地走向家族修士一方。
身後八百修士昂首挺胸,雄赳赳氣昂昂地跟在薛永明身後。
只是隊伍行進間,看著很亂,很雜。
好似土匪逃兵之流。
相比之下,家主修士一方,不過二三百人。
卻個個錦衣華服,腰間儲物袋懸掛,靈光法器停在身側,手中各式符籙準備激發。
聽到薛永明的喝聲,齊齊轉身看去。
一股壓迫感朝著張家修士襲來。
家族修士中,能從外地逃到沇水坊市,少有煉氣中期,大部分是煉氣後期修士。
各家主事人,最低的也是煉氣圓滿,多是破三關修士。
這股力量在坊市中,完全可以肆虐一方,掀起暴亂。
李東明從家族修士中走出,上前兩步,看向薛永明。
觀其修為不過煉氣圓滿,心中嗤笑,面上卻冷若寒霜:“我身後盡皆是家族大姓子弟。”
“稱我等為劫修?誰給你的膽子!”
說著,李東明身側法器長劍閃亮,符籙加身。
身後眾多家族修士有樣學樣。
靈光照亮一方,將眾多家族修士襯得英武非凡,好似天兵降世。
薛永明察覺身後八百修士有後退跡象。
心中連叫不好。
再讓這些家族修士展露兇威。
不管是張家,還是沇水司,都將成為笑話。
薛永明上前兩步,對天拱手,高聲責問:“我張家是水月宗欽定家族,爾等算是什麼家族子弟!”
薛永明劍指對面。
好似看不見那二三百雙,充滿不善的眼睛。
揚聲吼道:
“我身後的修士,才是我張家,才是沇水坊市真正的家族子弟!”
“爾等皆是叛亂,皆是劫修。”
“還不快快束手就擒,聽候我張家處置。”
李東明臉色頓時陰沉下去:“張家,張家!”
“我李家修士可還在呢!”
“你們不過散修出身,加入一個家族麾下的官署,就當自己是家族子弟了?”
“痴心妄想!”
“你們的家主恐怕也是無知散修出身吧。”
“不懂一點兒規矩,三家還未碰頭,就敢設立司堂。”
“狂妄!!”
李東明語氣激憤,對張家很是不滿。
薛永明一呆,心中犯嘀咕。
“三家?”
“家主說坊市中就有一個張家,需要管理坊市所有事物啊?”
“要真有三家,我還能清閒許多呢。”
見薛永明不吭聲,李東明越說越起勁。
“坊市三家與宗門共治坊市。”
“這是規矩。”
“你們張家泥腿子散修出身,不明白這個道理,還不虛心請教。”
“真不知……”
“不知什麼?”一聲問詢,於在場每個修士耳邊響起。
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滔天靈壓,傾倒在所有人的肩頭。
在場修士身子一緊,汗毛倒豎。
宛若見到了洪水猛獸一般。
一位身著青衣的年輕修士,一步步從空中踏落。
腳下一步一生蓮。
徑直站在李東明身前三尺外。
居高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