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在仇恨自己。
貪很理解嗔的思緒,因為過去的他也是如此,只不過是充滿貪慾。
“說話是說不通的,真該死啊!秦衛,這該是你的心劫,你讓老子頂災。”
貪咬牙切齒地咒罵秦衛,從捆仙繩自動脫落的那一刻,貪就明白了,秦衛知曉嗔的出現,但一直沒有動作。
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本該是心劫的貪,不得不為了留存,而擋下秦衛另一種心劫。
嗔!
“該死啊!”
“該死啊!”
貪與嗔不約而同地暴喝。
手中長槍頓時纏繞萬千風刃。
“四相鎮靈槍——風虎相!”
呲呲呲……
無數可斬殺同階築基的風刃糾纏廝殺,貪不敢大意,全神貫注地應對嗔的攻擊。
但卻不斷倒退,完全被嗔壓制。
“該死的秦衛,你要麼把老子的慾海還回來,要麼把煞筆嗔的紅雲見明磨消。”
“現在嗔無懼消耗,你讓我怎麼打!”
貪不斷咆哮,手中長槍翻飛,不斷抵擋著嗔源源不絕的風刃噬咬。
失去慾海,貪所積攢的力量有限,再如此僵持下去,貪會被嗔打爛。
“該死的秦衛!”
貪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隨後手中一招。
“萬流之金——流水衣。”
秦衛依靠本源靈液,沒日沒夜地提升法術熟練度。
其中萬流之金最先圓滿,衍化出圓滿功效,流水衣。
靈水極速流轉,可碎金斷石,阻隔一切法,卻柔軟似霓裳,披在貪的肩頭,遮蔽其身形,毫不阻礙行動。
貪就好似披上了一件普通的寬袍,面對萬千風刃斬殺,卻宛若泥牛入海,掀不起絲毫風浪。
嗔憤恨至極:“該死的貪,你早該死了。”
“流水衣應該是我一人獨享,你死皮要臉的在心海間糾纏,偷取我的成就,該死的秦衛,為什麼不早些將貪抹殺。”
“東王甲木身——琉璃心甲!”
百丈紅木甲人從雲端落下。
無邊紅雲天好似漏斗般連攜紅木甲人,為其披甲造兵。
流水衣匯琉璃甲,風火雙形再持劍。
雙面四臂紅木甲人一身琉璃心甲,上手持琉璃長槍,下手握風火雙劍,腦後險惡面綻放淨世華光,面有大惡,雙目氣穴風刃卷,鼻中焱焱山有道。
張口一吐,水濤爆浪掛銀河。
“該死的貪,哈哈哈,你再糾纏也只是一個廢物,哪能比得上我。”
嗔放聲大笑,此時此刻,即使他為嗔念匯聚,也免不了得意。
貪心中百味雜陳,嫉妒,憤恨,想要取而代之,好想將嗔拉下木甲,自己站在上面。
“可惡啊,嗔的一切,都是由我鋪就而成,現在他能如此狂傲酷炫,我卻要被踩入泥間,那應該是我的成就。”
貪念狂增,對於嗔,貪本來打算與其合作,共同破滅秦衛本心。
但此刻,貪念無法遏制。
對於嗔的一切,對於無邊紅雲,雙面四臂紅木甲,他都想得到。
憑什麼紅雲比我的慾海鮮明,憑什麼嗔的手段就要比我強,憑什麼!
一月來的平靜被打破,貪終究是貪念匯聚而成。
即便見過,知道了許多心思念頭,但最終影響到的依舊是貪。
貪,無法真正成人。
秦衛嘆息,看著貪拼盡全力召出的黑王,卻被紅木甲人三兩下打成碎片,心中不是滋味。
“終究只是人的“一部分”,能夠學習到一些理,就為不易,想讓貪真正像人一樣,不再偏執,卻是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