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瓊如還在睡夢中,隱隱覺得有隻手在她臉上撫摸,擾她清夢,她閃躲著卻不想一個東西貼到了她唇上。她不得不睜眼,只見一張輕閉著眼的俊顏近在眼前,她有些懵,這個時辰他該在朝堂的……這才想起今日是年初二,過年罷朝七日,上至皇帝,下到黎民,全都可以與家人共聚天倫。
他見她醒來,在她唇上重重琢了一口道,“昨夜睡得可好?”
她點頭,昨晚……很神奇的,他們竟然什麼都沒做,他沒有羞辱她,也沒有寵幸她,只抱著她入睡。他們有多久沒有這樣的夜晚了?幾年了?久到她都想不起來了。
“朕也睡得很好,”他笑得溫柔,“描菊已備了你的衣物,瓊兒,朕幫你穿衣?”說著,便要脫去她的小衣。
他終於記得她的侍女的名字了?真不容易。
“妾自己來。”她急忙的道。她可不敢讓他伺候。
“瓊兒要在這件事上與朕耗嗎?等會兒宮妃們到了,看著皇后這樣,可是不妥。”他笑得狡黠。
“宮妃?”對了,往年都是年初一宮妃們要過來與皇帝請安,然後一同用午膳的,今年初一出了宮,這規矩便破了,如今補上也是應該。
他點頭,手裡拿著乾淨的小衣,臉上噙著笑,“過來。”
她知道今天若是不讓他替她穿,他可以一直與她僵持下去。認命的到他身邊,想要自己解開釦子,卻被他阻止,幫她一顆顆解開換上新衣,才又一顆顆繫上。
待所有衣服都穿上了,他看著端莊秀美的她道,“穿衣確實比脫衣難些。”
見她臉上現了羞澀的紅暈,身下的巨根忍不住一抖,他緊緊抱住她,讓她感受到自己的緊繃,“朕真想現在就撕了你這身衣服。”
她被他說的有些緊張,深怕他真如此做般,道,“宮妃們就快到了。”
果不其然,張寶全在外問皇帝,是否要宣宮妃們。
“讓她們在正殿等著。”他命描菊進來替皇后梳妝,自己則靜靜等在一旁觀賞,待她裝扮完畢才拉著她的手入了正殿。
宮妃們見帝后到來,都上前行禮,山呼萬歲。帝后將備好的紅包給了她們每個人,眾人落座。
“今日人齊,朕有事宣佈。”皇帝道,“前兩個月皇后身子不適,朕便將管理六宮的責任託與了貴妃和德妃,如今皇后身子康健了許多,這統領六宮的權力自當交還皇后,只是如今宮人眾多,後宮的事也不少,皇后一人操勞六宮事,委實辛苦。朕看貴妃暫理六宮時做得尚可,今後便由貴妃協理,細碎小事不必打擾皇后,貴妃處理便可。”
宮妃們大多低著頭聽他訓示,待他說完,也都順從的應“是”,可心中想的是什麼,就不好說了。
這兩個月皇后被奪了統領六宮之權,這哪是因為身體不適了?後宮中得過寵的不止一兩個人,可是一直榮寵不斷的,也只有皇后,前兩個月好不容易見了皇后失寵,便有些人心浮動了,沒想到不過兩個月時間,皇后不但復了寵,反而比之前榮寵更盛,皇上的意思不就是,皇后有管著她們的權力,但她們沒有煩著皇后的權力嗎?有什麼事找貴妃,同不同意得看皇后,平白多了一個人管著她們,這日子……
眾妃之中最焦灼的怕是德妃,雖然她知道皇后並非小氣的人,但之前宜心的事多少會對她有了疑心,她得想想辦法如何拉進與皇后的關係才好。
宮妃中,除了長孫嫖,也只有柳夕月敢抬著頭看皇帝了。只是不同於長孫嫖一臉置身事外的模樣,柳夕月的臉色卻有些不好。她哀怨的看著皇帝,他們已多日未見了。
皇后被禁足前,他待自己一直是溫柔體貼的,剛入宮的一個多月,他雖不曾臨幸她,卻也經常來陪她,偶爾他們一起偷溜出宮,那時的日子真好,他看著她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