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前對陸鳴來說是個很敏感的數字.
2012年的9月,他的母親趙付蓉在臨江大橋死亡,警方當年的鑑定結果顯示,她在駕駛時精神恍惚,恰逢前幾日臨江大橋的半段護欄正在維修。有一段缺口,車子失控衝入江水。
這次事故被定義為意外事件,證據是車上的行車記錄儀。
當時陸鳴只有11歲,自是沒有什麼懷疑,並且陸嚴遠一直不願談起此事,也不允他多問。
直到叄年前,王餘失蹤,南西一家本地小報紙提到母親死亡那天,本是和王餘約好會面,在會面前卻出了意外。
投稿人是匿名,可是這種事情連淮城警方都不清楚,這家南西的小報紙怎麼會得到這個訊息?這個匿名投稿的人又是誰?
陸鳴拿著報紙質問父親,父親推脫說全是假的,可他神情閃爍,陸鳴起了疑心。
他去警署廳查當年定案的證據,警方給得很快,行車記錄儀裡,母親駕駛的這輛車前的視角東繞西彎,完全沒有直線行駛,說精神恍惚,似乎也不為過。
但他因為匿名資訊還是起了疑心,陸鳴奔走找到當年侍奉母親的家僕後確認了,母親駕車離開前確實和某個人情緒激動地打過電話,但通話物件始終無法蓋棺定論。
看到李承於九年前離開淮城,自請調去南西時,陸鳴心中一震,這個時間點太過湊巧,但仔細想,又彷彿沒有什麼聯絡。
這次事情被定性為交通事故,和刑偵科的李承於沒什麼關係,李承於也是定案後離開淮城的,況且他去南西后,王餘一直在淮城活動。
可最近的對話,他明顯在關注王餘的動向,還對母親的案子發出“自己心裡的一道坎兒”這樣的感嘆。
母親的死確實另有隱情?
資訊糅雜,紛紛擾擾,陸鳴一整晚都沒有睡著。
那天從嘉星迴來後,江呦呦說有事便出去了,沒有再回來。
直到第二天中午,她才灰頭灰臉地回到酒店。
大半張臉都沾滿了灰塵,十根手指頭沒有一個白淨得,烏黑一片,她舉起自己的手,很是得意地炫耀說:“挖煤回來”
“去洗洗。”語氣冰冷的陸鳴手裡卻開啟了帶的飯。
江呦呦朝衛生間走去,一瘸一拐的。
衛生間裡響起水聲,再開門的時候,江呦呦套著陸鳴的襯衫出來了。
她素白的臉除去塵土,有種雲開霽月之感。
高挑的身體被包裹在襯衫裡,鎖骨上還有水滴浸落在衣服上,暈成一圈,透出肌膚。
“謝謝哥哥借我衣服。”
她勾著嘴角地說道,儼然一個小狐狸。
暈開的水滴堪堪顯出江呦呦粉色的乳暈,往下,黑色的密林若隱若現,還有幾乎可以忽略不記的白色細帶將飲血勾勒出飽滿的形狀。
她只穿了一條丁字褲。
陸鳴急速轉過臉,冷著聲音:“我先出去上班了,你換好衣服……”
說話間,江呦呦已經走到他面前,貼著他,陸鳴推開江呦呦,他能感覺到兩顆小乳暈在推搡間慢慢挺立。
“哥哥臉紅了。”江呦呦又咯咯地笑,眼睛還瞟向他的下身,那裡自然已經起了反應。
陸鳴閉了閉眼睛,撤後幾步,走到門口,被江呦呦綿軟的手拉住了。
回過頭,她套了一件棕色的廓形外套,將自己遮住了。
“不逗你了,你吃飯吧,我吃過了。”
將陸鳴生拉硬拽到了餐桌旁,江呦呦支著下巴,盯著他,眼睫毛在眨眼間撲閃。
陸鳴也果真面不改色地吃完了。
收拾好餐餘,他生硬地對江呦呦說:“我讓酒店代買了換洗的內衣,你換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