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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嬌又跟著蔣芷鳶出了門，王錚記著趙安的事情，就準備往小河村小學走一趟。
小河村的小學在小河村的中心位置，但它安靜的幾乎許多人都會忽略掉它。
王錚去的時候正好是週一，時間還早，除了一個大爺在看門，其他人都在操場上升旗。
破舊的喇叭裡放著國歌，鮮紅的國旗一點一點被拉上木旗杆的最上頭。
直到升旗結束，幾十個孩子回教室開始上課，看門大爺才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來的王錚。
“後生，你來這裡找誰嗎？”大爺看著王錚久久沒離開，就開口問他。
王錚禮貌道：“你好，我想找一下學校的校長。”
大爺捲了一根菸草，點火深吸一口：“這個學校老早就沒有校長嘍。你要找老師嗎？”
王錚愣了一下，著實沒想到這個小學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竟然連名頭上的校長都沒有了。
他點了點頭，沒有校長，找個能管事的老師也可以。
看門老大爺隨手一指，指向學校一排平房最裡面。
“那裡就是老師辦公室了，你可以去那裡找。”
“好的，謝謝。”王錚抬腳往裡面走。
小河村小學並不大，只有兩排平房，成一個直角，平房中間位置就是操場。
王錚走到學校最裡面的那間房，裡面只有一個老人帶著厚厚的鏡片，拿著紅筆批改著作業。
“章……章老師？”王錚沒有想到，曾經教育了自己六年的老師還在這裡教著書，可當時自己畢業時，老師不是已經快到退休的年齡了嗎？
房間裡的老人聽到有人叫自己，轉頭看向王錚，卻沒認出來：“你是？”
王錚想起當年這位老師教自己時的一幕幕，時隔多年再見，不知為何有些感動。
“章老師，你曾經教過我，我是王錚。”王錚道。
章育田聞言低頭思索了一會，半天才想起這個耳熟的名字。
“你是村裡老師的栽培。”
“是你自己優秀，好孩子呀。”章育田知道，哪怕自己教過眼前這個孩子，但小學的知識對高考並沒有多大影響。
“孩子，你今天來是？”章育田問王錚。
王錚這才想起正事：“哦，章老師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的弟弟情況有點特殊……”
他將趙安的情況說了一遍，章育田聽完之後想了一想。
“我們倒是可以幫忙教點東西，但是因為學校老師並不多，所以可能不能一直關注到他。”
章育田有些歉意的說到，王錚愣了一愣，問他學校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章育田嘆了一口氣：“現在學校裡面包括我，就只有五個老師了，學生也少，整個學校加起來也才七十八個孩子。我們就只能把一到三年級的孩子放到一起教，四五六年級分開教學。”
王錚沒想到學校已經窘迫到了這種地步。
章育田看著呆住的王錚嘆了一口氣：“實在是來這裡上學的孩子，家裡都不是特別的富裕，不能跑到縣裡去讀書。其實我早該退休了，可是這個學校裡招不到老師，小山村裡，環境也不好，薪資也不高，年輕娃兒都不願意過來。”
王錚問：“上面的人也不管嗎？沒有跑過來支教的？”
章育田道：“支教的各個兩年會有兩三個，可除了珊珊，待的最久的，也沒幾個月就回去了。現在除了我們兩個老頭子和一個老婆子，就只有珊珊這孩子堅持了下來。”
章育田不願意多講，轉頭說起趙安的事情。
“孩子，你問問你那個朋友，願不願意讓他弟弟跟著我一起住，這樣我白天教完課，晚上可以幫他另外補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