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酒店裡的喧囂也漸漸寂靜。
江呦呦窩在陸鳴懷裡,未乾的淚痕在臉上留下印記,臉頰紅暈。
她睡著了,許是擠在一起太熱,發出微弱的哼唧聲。
微風吹動紗簾輕輕拂動,沙沙作響。
聽到她的啜泣聲,陸鳴走到沙發前,輕聲喊她的名字。
“江呦呦?”
話音剛落,江呦呦突然掀開被子,抱住陸鳴,死死地摟住陸鳴的腰。
襯衫前襟略下方漸漸濡溼,滲進他的面板裡,鹹涼的滋味彷彿從皮下組織延伸到味覺和觸覺,竟變得滾燙。
他一陣顫慄,伸出一隻手輕搭在江呦呦的肩上,柔緩地拍了拍。
“對不起,我說的重了。”陸鳴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江呦呦埋在陸鳴懷裡偷笑了下,繼續哭。
見她還在哭,陸鳴好似有些慌亂:“我本意不是如此,只是……”
話說到一半,他卻停了下來。
似是覺得無法說下去,便轉移了話題:“你這幾天究竟在做什麼?”
江呦呦起身,要用袖子擦眼淚,被陸鳴抓住手腕,抽了張紙巾輕輕拭掉。
“我去挖那片麥地了。”她睫毛上還掛著淚,眼睛卻亮晶晶的,邀功的模樣動人又可愛。
陸鳴順勢坐在沙發邊沿,卻問的另一個問題:“這麼長時間在南西江阿姨知道嗎?”
江呦呦明白陸鳴問的不是出來,而是來南西捲入一場案件的事情。
她指尖玩著頭髮,漫不經心:“大約是知道的吧。”
神情懨懨,不願多談。
陸鳴知趣,停止了這個話題,又回到原來的問題上:“膝蓋也傷了,腳也崴了,你這是挖了多少土?”
江呦呦很是自豪:“好幾畝呢。好吧,我承認,帶你去園區是故意的,李叔叔只有見了你,才肯和我一起做‘違法亂紀‘的事。”
這句話裡總有幾分其他意味,是關於李承於的,可他現下還不太想得明白哪裡有問題,便沒有再想:“你們想查那裡是不是屍體的掩埋地?”
江呦呦點點頭,解釋道:“可我不覺得,我一直懷疑那片園區,你也看到了,很奇怪。只是李叔叔堅持一定要回查最後出現的地點,他是個老刑警,得聽他的。”
陸鳴點頭表示同意,終究還是忍不住問江呦呦:“呦呦,你為何?如此清楚這些事情。”
他不自覺變了稱呼,江呦呦彎了彎嘴角:“很多資料都是李叔叔給我的,也是他懷疑王餘的死和趙阿姨的死有關,我只是牽針引線。”
那你為何要幫我做這件事到這種地步?
這個問題陸鳴沒有問出口。
江呦呦伸了個懶腰:“我和李叔叔的事情是秘密,不能告訴你,況且你不也有秘密。”
陸鳴苦笑:“我哪兒有什麼秘密。”
悵然若失的語氣。
嘴唇上突然覆上一層柔軟,
江呦呦微微發涼的臉頰貼在自己臉上,陸鳴才驚覺自己渾身好似發燒般滾燙。
除了嘴唇,甜膩和清涼撞擊在一起。
被江呦呦的氣息四面八方的包圍。
她就停在嘴唇相碰的點,沒有向前,攪得他心亂如麻,一瞬竟想加深。
陸鳴覺得自己的心思有些齷齪,微微後退。
江呦呦用指腹按壓著自己的唇,用牙齒咬了咬下唇,像一枚飽滿的果子被指摘。
她慣會打這樣的擦邊球。
“哥哥也不會接吻。”江呦呦鄭重做出結論。
陸鳴輕笑了下:“滑頭。”
江呦呦以一副收到表揚的姿態接下:“那是。”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問江呦呦:“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