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無奈,頗為敷衍:“我接受,天色晚了,早點休息吧。”
在下逐客令。
奈何江呦呦沒什麼眼色,她將彼得兔的布娃娃使勁塞到陸鳴手裡,徑自坐到了陸鳴的床邊。
陸鳴的眉頭一下子全皺起來了。
江呦呦瞭然,她這個沒教養的丫頭觸到了有潔癖的陸鳴的雷點。
不過江呦呦更高興了,她甚至故意拽了拽床單,似乎是棉絲的質地,還吐著舌頭解釋道:“不小心被我坐皺了。”一幅認錯的樣子。
陸鳴忍了忍。
雙手朝後撐在床上,江呦呦又得寸進尺:“那哥哥答應給我補習了?”
陸鳴冷笑了聲:“我不是教育專家,40分補不到100分。”
江呦呦眨了兩下眼睛,雙頰象徵性得紅了紅,她高考英語考了42分。不過若說是羞愧臉紅,那也是完全看不出來的。
她直起身子,碰了碰陸鳴的手指:“60分就夠了,哥哥。”
大眼睛裡全是真誠。
陸鳴面色不善,聲音越發冷淡:“我考慮考慮,回去休息吧。”
邊說邊開啟了門。
江呦呦慢吞吞地走出去,不忘回頭叮囑:“兔子,要收藏好哦。”
直到一週後,江呦呦在主宅的雜物室裡看到那隻彼得兔,確信她還要使出其他計策了。
雜物室裡堆積的東西比較多,彼得兔已經蒙上了一層灰。
朝陽的狹小視窗裡投射進來一縷陽光,照在兔子的耳朵上,江呦呦輕撫掉耳朵上的灰塵,喃喃自語:“幸虧不是我最喜歡的那隻。”
將那隻彼得兔又留在了雜物間。
陸鳴當然沒有答應,甚至也沒有再回家,他的實習工作快要開始了。
舊時的玩伴攢了一次小酒會。
定在南郊一家酒莊城堡裡,一般不對外開放。
因著陸鳴不喜過於浮誇,聚會也較隨意些。
“陸哥,你家老頭子還沒同意啊?”
“他不同意也不重要。”陸鳴一口氣喝完了酒杯裡的酒。
又有人插話:“聽說你爸新娶的帶了個拖油瓶。”
說話的是淮城有名的小潑皮,祖上就乾的不清不楚的行當,近些年走上了正道,小輩還是那麼混不吝。
除了違背父親的規劃,陸鳴從小就是個“別人家的孩子”,品學兼優,惹人喜歡,交的朋友倒是五花八門的都有。
陸鳴慣常是個好脾氣的人,沒想到,他臉色沉了沉,看了一眼那小潑皮。
也不知道陸鳴什麼態度,總之大家都默契的不再提這事兒了。
江呦呦這個不速之客闖入的時候,著實驚了眾人。
她盛裝在身,穿了件香檳色的抹胸魚尾拖地長裙,身段婀娜。
細腰柔軟,抹胸領口的中間往下開了一個V字,白嫩的胸脯半遮半露。
江呦呦扭動著身體搖曳而去,抬起右手晃了晃,算是打了個招呼,叫了聲“哥哥。”
她也才看清坐在陸鳴身邊女人的相貌,和江嵐是一個風格,父子倆一個口味。
江呦呦大不敬地在心中點評。
小潑皮聽後脫口而出:“拖油瓶?”
美人轉過頭看他,狠狠剜了他一眼,可惜眼睛長得太媚,眼波流轉。
小潑皮對著陸鳴評價道:“辣美人。”
陸鳴這會兒子倒是沒啥特別的反應,點了點頭,示意江呦呦:“過來吧。”
大家便以為江呦呦是陸鳴喊來的。
小潑皮讓出一個位置在陸鳴身邊,又遞給江呦呦一杯白葡萄酒,油腔滑調地說:“這個妹妹我見過,敢問妹妹芳名?”
很是油膩,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