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叔,你這身裝扮,哈哈哈哈哈。”
江呦呦看著李承於灰頭土臉的模樣,還有手裡像模像樣的工具,笑得樂不吱聲。
畢竟他是以工人身份做掩蓋下去的 。
李承於斜眼一蹬,厲聲道:“胡鬧,完成任務就走,跑來做什麼?”
江呦呦正了正神色,回答道:“你一個人,我覺得不夠妥當。”
李承於看了看江呦呦,連連嘆了幾口氣,心想她其實說的沒錯。
但一個小姑娘,他還是不忍。
“走吧。”
路途中,江呦呦換下了燒紙的行頭,避免出去就被立馬抓住。
“看著成熟了點。”
李承於打量了一番評價道。
南西落後,地下管道工程做的也很粗糙。
很多設施都年久失修,鐵鏽水往下不停地滴落,腳下的路不成形,蜿蜒曲折。
江呦呦煩躁地抓了兩把頭髮。
鐵鏽水已經將她的頭髮糊得差不多了。
“別弄頭髮了,過來,這裡有條路。”李承於齁著腰,拿著礦燈向前方照了照。
有一條極窄,極矮的通道隱隱約約。
江呦呦加快步伐跟上。
“哐當”
有東西掉了出來。
掉到了李承於腳跟前,他撿了起來。
聞了聞。
是酒精的味道。
“怎麼還留著?上去後處理掉。”李承於有些生氣。
這是江呦呦製造方才那場火情的“罪魁禍首”,必須儘快銷燬。
江呦呦連連點頭。
李承於無奈,嘆了口氣,繼續往前走。
他們停留在入口處。
李承於蹲下身子,在地上摸了摸。
“質地不像是普通土壤。”
江呦呦從懷裡掏出一個放大鏡遞給了李承於。
“稀土具有玻璃油脂光澤,而且基本都是晶體結構,用放大鏡可以辨認。”江呦呦解釋道。
李承於點點頭接過:“做了功課啊。”
很是讚賞。
“有了,拿取樣杯過來。”
這次不同南西那次,他們倆帶了專業裝置,行動也合理合法。
溝壑不平的地上,幾撮不起眼的土壤被裝了進去。
李承於把她交給了江呦呦。
“為什麼要給我?”江呦呦疑惑。
又看李承於重新裝了一份揣在了自己兜裡。
江呦呦明瞭。
一人一份。
李承於又拍了幾張照片,土壤的、洞口的、通道的。
應有盡有。
他解釋道:“任何時候都要留後手,一旦有訊號,這些東西和儀器所在位置都將會被立即傳送出去。”
頓了頓,他補充道,“即使我們倆都沒法把樣本帶回去,也還有這個可能性存留一點證據。”
江呦呦點點頭,將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通道上。
通道很窄,因此只能一人依次行走。
“你先走,我斷後,把東西掏出來防身。”
李承於吩咐道。
兩個人佝僂著腰,走了大約400米,通道逐漸寬闊。
再往前。
“這裡被堵住了。”
江呦呦指著面前的一面石牆,佈滿了石塊。
李承於也出來了,他敲了敲石塊,觀察了一番。
“是新放的,看來有東西。”
聽罷,江呦呦眯著眼睛從石塊縫隙裡看過去。
“有軌道的影子,但不太確定。”
李承於到底經驗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