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府後院小亭,九曲橋下透過清澈的湖水,亭亭玉立著碧綠嫋娜的荷葉,像一把把撐開的雨傘,宛如是一個綠色的仙子,微風拂過,荷葉上的荷花擺起了舞姿,小水珠在荷葉上不安分的跳動,滾動著一顆顆似晶瑩的珍珠。
可惡!趁我睡著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第二次將我吃幹抹淨!此仇不報非君子!我推開小翠的攙扶,扶著石桌咬牙切齒,忍著哆嗦的腿,輕輕的坐下,狠狠的一拳砸向石桌,石桌應聲而碎,嚇得一旁的小翠縮緊脖子,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一般。
我看著碎掉的桌子,緩緩的舒了一口氣,“這麼不經扛,小翠,拿下去重新換一張。”說完起身離開了亭子,踉踉蹌蹌的來到九曲橋上,連小翠命人換掉石桌也不自知,呆愕的看著湖水上一朵朵的荷花,“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夫人如此好雅緻。”
望眼過去,只見九曲橋盡頭中站著一位稜角分明的男子,聲音戲謔中帶著一點溫柔,好似剛從外頭回來,長長的黑色披風裹著也掩不住他卓爾不群英姿。
看著他緩步走到我眼前,他抿著嘴笑,淡然一笑的撩起我那吹散的髮絲,動作細膩。
我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小翠,去鐵匠鋪準備上好的釘板,越快越好。”
“是!”小翠乖乖的應聲而下,雖然很好奇夫人準備釘板做什麼,但主子的心思本來就是猜不透,就算被賦予九條命也問不起主子的心事。
墨痕抬手捏了捏我的側臉,眼中帶著溺愛的氣息,“夫人要釘板何用?”
“虐夫。”我如實回答,本來就沒打算隱瞞。
“虐夫?”墨痕有些錯愕的鬆開手,薄唇湊到我的耳邊,笑得有些曖昧,“夫人打算如何虐夫,嗯?”
夫人....以前不是娘子娘子的叫嗎,現在怎麼改口了,反倒有些不習慣這稱呼,“到時就知道了。”像想到昨晚的風流...我能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簡直能煎一個餅。
“夫人,天逐漸冷,怎麼不多穿些衣出來。”冷冽的雙眼帶著疼惜,脫下披風往我身上裹著,雙手彌留在我的側臉,“昨晚....還疼嗎?”
“我不冷。”這是真的,每當冷風吹過我臉頰,亦而不覺得那般冷,反而很舒服,像是能帶走我的一切煩惱,爾後,陰沉著一張俏臉,“我捅你一刀,看你疼不疼!”不說還好,一說就來氣!
墨痕摟我進懷裡,冷眉輕輕一蹙。
“真是好啊,大哥,難怪都不見大嫂的蹤跡,原來是被你藏起來了,”千風月穿著紫袍,蜻蜓點水越上九曲橋的亭裡就是一坐,信手拈來石桌上的糕點胡亂吃起來,吃得兩頰鼓鼓的。
她的聲音猶銀鈴般的清脆甜美,嬌俏可愛的臉頰略施粉黛。
我掙脫墨痕手卻怎麼也掙不脫,輕抿唇,只能幹看著千風月那吃得滿嘴的糕屑。
“想帶我夫人去哪?”墨痕攬著我逐步走到亭子裡,冷眼傲視著千風月。
“這可是我們女子間的秘密,你這大男子主義別瞎摻和。”千風月揮揮手,對於大哥開始變態式的護妻行為著實閃瞎了眼,怎麼以前都看不出來冷酷的大哥也是個護妻狂魔,扔下糕點,在墨痕周身打量著,爾後拍了拍墨痕的肩膀,“哥,嫂子我借用一下午,晚上給你帶回來。”
我看著墨痕,墨痕頓了頓,想了會才勉為其難的鬆開我,“早去早回,別把你嫂子帶壞。”
“放心,儘管放一百個心!絕對完好無損的給你帶回來!”千風月嘴上剛說完,挽著我手肘一溜煙的跑了。
墨痕坐下石凳,打了個響指,貼身侍衛馬上恭恭敬敬的越過九曲橋,端著茶具上亭....
絢爛的陽光普灑在繁鬧的大街上,那高高飄揚的商鋪